據城主的寶座。
“無劍。。。”無荊突然不急著殺死這個女孩了,他想問一個問題:“如果讓你繼續待在夏寒身邊,你想成為他的什麼?”
無劍看著無荊的眼睛,那裡面一片寒霜,尖銳的審視別人。別說謊——他的眼睛這樣說道。
“鑰匙。。。”無劍不認為她的謊言能夠欺騙無荊,她悲傷的微笑:“殿下是一隻鎖在籠子裡的鷹。。。我想成為一個能讓他飛出去的鑰匙。。。”
她的笑容很美,但可惜無荊不欣賞:“這樣啊。。。真遺憾,這樣的你不能待在他身邊。”
他舉起了手——
“行動!”
慘叫聲驚醒了夏寒,當他發覺無劍消失趕出來的時候,他發現數百位騎士在月光中輪換衝鋒,他們拿著長劍把女孩的屍體如同玩具一次次挑飛,雪地上的血跡一片斑駁。
夏寒渾身無力的蹲在冰冷的雪中,他看著空中飛起的嬌小屍體,她熟悉的黑髮在空中千絲萬縷般飛動。
悲傷、仇恨、痛苦、悔恨。。。一切之後是空虛,窒息般的空虛。。。夏寒的心‘呯’的一聲支離破碎,然後被永遠的寒冰凍結。
他就像木偶一樣被帶回城主府。
冰封的城市,冰封的世界,裡面再也沒有能夠讓夏寒感覺溫暖的人。。。
渾渾噩噩到了下午,另一個侍女為夏寒端來了藥:“小公主,這是你的藥湯。”
藥湯?
“裡面裝著什麼。。。”夏寒雙目茫然的看著碗裡的鳥頭。
“白鷹呢!”
侍女拿著勺子把藥吹涼,然後遞給夏寒,她笑著:“城主大人說您門口那隻鷹夠肥了,就讓我們熬了給您喝。”
夏寒的肚子霎時一陣反胃,他扶住床頭乾嘔,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小公主,您不喝嗎?”
“不。。。我喝。。。”夏寒抬頭,茫然的眼睛一點點變冷,他笑了起來:“我會喝!”
————
馬車咕隆隆的行駛在晨曦草原,寒風吹拂蔓草,掀起一道道白霜的綠浪。
“你的殿下變成了一隻無情的怪物。。。有什麼感想嗎?”
馬車裡,無荊撕碎手中的情報,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女孩。
坐在他對面,渾身穿著破爛衣服的無劍咬著唇,緊緊捏著手:“為什麼。。。”
她不明白無荊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夏寒。
解開籠子的鑰匙——無劍昨夜的回答並沒有讓無荊滿意,然而他卻放棄了殺她。無荊讓騎士們找到了個相似的女孩,在夏寒面前表演了一出好戲。
而這些事情只是為了把夏寒變成一個無情的怪物?
“所謂的生命,就是要經歷痛楚、抹乾血淚才能得到成長。。。”
無荊並沒有直面回答無劍的話,但他的笑容不減:“你們都是出色的孩子。。。這般出色的孩子被幸福葬送了資質就不好了。”
這是他給予夏寒的試煉,也是給予無劍的試煉。
幼年的無荊從貧民區被接回城主府的時候,他的父親和兄弟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母親,也正因為如此,無荊一生都不信天上會掉下餡餅——晨曦草原的麒麟沒有吸引他,他也不會給無劍一個幸福的餡餅。
玉石城主是個病態的男人。
“你不如來恨我吧。。。恨我這個為你和你所愛的男人繫上荊棘的人!我期待你來報仇的那一天,但在這之前你得活下去。。。”
無荊的笑容變得殘酷而血腥。
這個夜晚,他把無劍丟在了港口的一艘船上——以奴隸的形式。
“把她運到朱雀大陸賣給妓院、農夫、品行惡劣的貴族子弟。。。什麼都可以!”
無荊當著無劍的面把錢交給了船主,完成了一筆可怕的交易,他野蠻的在無劍雙手和雙腳帶上鐵鏈,然後拉著她的頭髮把她提起。
“忘記告訴你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你的名字叫做劍,但卻是低賤的賤——你的父母,只是想把你變成一個低賤的人!”
劍。。。賤。。。
【。。。我的名字。。。叫做賤。。。】
無劍被摔在了甲板上,她望著遠去的無荊,掙扎著想要伸出手。她不想離開。。。她不能拋下那個受傷的男孩。。。他會在籠子裡哭泣。。。他得不到自由。。。
然而。。。
“這兒不是你這種畜生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