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生離死別這麼嚴重嗎?唯娜比我養眼多了,你們還有啥不滿足的?!”
小張說:“唉呀,養眼是養眼,就是……”還沒說完,鄭玉忽然站起來,走出了播控室。
小許一打小張:“你瞎說什麼啊,鄭姐和那位大小姐關係不錯,當心傳大小姐耳裡。”
岑宇桐明知故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小張說:“我看鄭姐啊,是不爽也不好說什麼,之前她可是把大小姐誇上天了。結果,人比人氣死人唄!”
岑宇桐道:“唯娜不是挺好的?幹嘛這麼說她嘛。”
小許嘆了一口氣:“人真是得有比較才知道!宇桐,自從換了她,我們的工作時間都翻倍了,頭兩天不曉得她差到那程度,直接上直播,她簡直是語無倫次,領導看不過去,改成了錄播。無端端地拖時間,效果也不怎麼樣。我們可想念你了。”
岑宇桐道:“你們也太誇張了。”話說得平靜,卻是竊喜的,她不是聖母,沒辦法對擺了她一道的人那麼仁慈;雖然這事的結局,是她所願見的。
她想要的,絕非是坐在那裡面,做一個花瓶主播、念稿機器!為了這個目標,她情願去接受更多的磨練,而不是呆在溫室裡,日復一日地做她輕易就能做好的事。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或者她應該尊重對手蘇唯娜呢?因為蘇唯娜也正在這麼做。
第三十九章 和解
在播控室扯了一回兒,岑宇桐便走了。原打算直接回去睡覺,看見辦公室亮著燈,下意識地去看了看。
鄭玉獨自在辦公室中,看到岑宇桐進來,掃了她一眼,就盯住電腦螢幕,假裝在做事。蘇唯娜的上位,領導問過她的意見,她是一力舉薦了。現在蘇唯娜有點不爭氣,對她來說,確有被打臉之感,然而強硬如她,卻也不屑親口承認自己有看錯,只是看到岑宇桐,自然就不想與之四目相對、省得尷尬。
不過,難道人一不順,事事都不順?鄭玉不想與岑宇桐四目相對,岑宇桐偏偏就向她走了過來。怎麼,她是要來耀武揚威麼?想到剛才播控室裡眾人捧岑宇桐的臭腳,鄭玉十分不高興,不等那得志張狂的小人開口,搶先說道:“你不必幸災樂禍,唯娜身上是有閃光點的,給她的時間再多一點,她就出來了。”
岑宇桐一愕,忙道:“是的,唯娜很不錯。”
鄭玉抬眼看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說反話的感覺來,但她平靜如水,明知不是真心話,卻也說不上言不由衷。鄭玉反倒噎住了。
岑宇桐說道:“鄭姐,其實,我……是想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
鄭玉大感意外,她更加細緻地審視岑宇桐,這一回,看出的竟是真誠。岑宇桐在搞什麼鬼?她想,不鹹不淡不冷不熱地道:“不敢當。你幾時對不起我過,我怎麼不記得?”
這話明顯是擠兌,岑宇桐抿了抿嘴,沒有退卻:“鄭姐,我是說真的。那幾次在直播裡擅自改稿,衝口而出,是我不對。”
鄭玉沒說話。
岑宇桐說道:“當然,這句話我在檢討書裡寫過了。就是……有點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更加的不對。”她沒再偷看鄭玉的神色,一卟嚕往下說:“我是新人,但是,憑心而論,是有自滿情緒的,總覺得自己很懂,覺得有觀點就要表達,才叫有個性。但是我忘了,電視是綜合的藝術,並非一個人的戰鬥。
“這幾天,我跟著小意張超他們採訪,切身地體會到,一條新聞從採訪到成片,都要經歷斟酌與修剪,有些新聞背後的關竅,沒有像鄭姐這樣的資深編輯來把握,很容易出事。而我逞口舌之快,有可能會令整條新聞乃至整個欄目陷入僵局。”
幾句好話一說,鄭玉的臉色稍霽。而實際上,接下去,才是岑宇桐真正承認的自己的錯處:“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再自信,再想表達自已,也應該先與鄭姐溝通,而不是自作主張,令直播處於失控的危險。這是我最錯的地方。”
行外的人,總以為電視節目全由主播說了算,但是,幾個人能感受到幕後工作人員大到總體流程、小到字幕調整都要費心的艱辛?作為主播,當然有應變和發揮的空間,但是,一旦脫離主線太多,整檔節目又算什麼呢?
當然嚴格來說,無論是衝口而出的“屎尿屁”,還是後來沒忍住吐槽的救災報道評論,都沒有真的使直播失控。不過,這是岑宇桐從於震那裡接受的理念,也是她幾天來一線採訪的最深體會,因為出自本心,所以鄭玉聽在耳中頗受用。
鄭玉不喜歡岑宇桐,大半是因為岑宇桐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