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宇桐滿臉通紅,忙將話題轉開:“我說正經的啦!最近老夏他很不順心,我猜以他的性子,一定沒和茵茵說。但是他們是兄妹,沒理由他有事,茵茵不知道。”
李鳳軒聽她說得鄭重,便也收了玩笑心:“怎麼回事?”
岑宇桐道:“他和於震分家了。於震帶走了《時事》欄目和大部分‘實時’的人。”
李鳳軒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她說完:“你留在他身邊了是不是?”
“對。”
“你個傻子!”
“鳳鳳……我一向不聰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我會轉告茵茵,他們是兄妹,有他們溝通方式。可是岑宇桐,你真的好嗎?”
岑宇桐停了停,坦白道:“鳳鳳,我想……我真的在戀愛。和……和夏沐聲。”這件事,她想要第一個說給李鳳軒,可說出口後,又很怕李鳳軒吐槽吐得太狠;畢竟無論是什麼樣的戀情,她都希望得到好朋友的祝福。
李鳳軒沉默了一會,低低道:“傻子!你知道我只要知道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嗎?”
岑宇桐說:“嗯,開心。”
李鳳軒長嘆一口氣:“你就這樣拋下我了。”
“才沒有。我就算拋棄他也不會拋下你!我說真啊鳳鳳。”
“你搶我臺詞啊岑宇桐!”李鳳軒惡狠狠地說,“你最好給我開開心心的,否則我不放過你!還有,如果夏沐聲對你不好,我一定宰了他!”(未完待續。)
第二八五章 不是你讓我咬的嘛
李鳳軒的話令岑宇桐滿心溫暖:“我就知道鳳鳳對我最好了。”
李鳳軒道:“難道不是夏沐聲對你最好?”
岑宇桐回答:“不,不一樣。鳳鳳,不一樣;我心裡清楚得很。”
李鳳軒苦澀地想,是因為酸甜苦辣都有才叫愛情嗎?如果不曾有患得患失,那便說明不是愛情,他很瞭解……可是岑宇桐啊,能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挺你,就是我的幸福了。
兩下掛了電話,岑宇桐的心潮久久都不能平靜。她回想夏沐聲在《時事》罈子上與她的所有對話,每一句都那麼動人:
“不計後果地向前,或許會觸雷到遍體鱗傷;但自我設限,永遠也看不到出人意料的好風景。”
“電視是門綜合藝術,團隊通力合作才能讓節目趨於完美。在節目策劃階段,我的做法是溝通,直到達成共識。如果你們的觀點有異,讓他說服你;或你說服他。一旦確定,就是鐵的條例。”
“在採訪中,必須根據事態的程序不斷調整補充。但是,若在錄製的現場,任何臨時的更改,都是對彼此的侮辱,也是身為主持卻失去全場掌控力的失敗之舉。”
“沒有對手的戰場,就不是戰場。敵強又如何?你既來,我便戰!想要贏,首先別怕輸。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 ……
岑宇桐從前一直預設這是於震的回貼,而今回想。果然更像是由夏沐聲說出來的話。她縮在沙發上,一個勁兒地傻笑,但覺一切都是天意。
發了一陣子呆。她的房門突然“嗒嗒”一響:大半夜的,誰在門外?
岑宇桐渾身都豎起來寒毛,光著腳跑到門後側耳傾聽,那門又響了,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常年獨居,防身的常識還是有一點的,她拿過手機便要打保安室電話想請保安大叔上來幫忙看看。然而電話還沒撥出去呢,夏沐聲的電話進來了。
岑宇桐忙接起,怕門外的人聽到裡面的聲響起急用強。用極低的聲音“喂”了聲。
不想電話那頭夏沐聲倒是很大聲:“開門,我在你門口。”
轟!岑宇桐差點沒暈過去,這才想起夏沐聲知道門禁密碼,壓根用不著按門鈴。她連忙開門。可剛開出一條縫呢。就覺得不對勁了,那條門縫再不願多開啟一點。
想要推門而入的夏沐聲感覺到阻力,說道:“你杵那作甚,讓我進門啊。”
岑宇桐瞪他,一本正經地道:“以前有個人告訴我,半夜不能隨便放男人進門。”
夏沐聲那心花都全笑開了:“你這不是隨便放我進門,是正正經經放我進門。”
岑宇桐道:“那也不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夏沐聲起膩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是大統。”
岑宇桐“哼”了一聲。說道:“不早了,我不和你磨嘴皮子,我要睡覺了,你也回你家去。”說著就伸出一隻手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