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隨後掩口笑道:“我竟是沒瞧出來,到也是,雖點了許多燈,可到底天色黑不比白日,我卻是沒認出她來的。”
孫氏又指著連在一起的約摸有十幾個銀製的只比頭髮絲稍粗些的細鐲驚道:“妹妹如何把黑仁街上賣糖水點心的老鄭家姑娘的鐲子也贏了來?”
“嫂子說的是誰?”季頌賢竟是不知道這裡頭好些首飾她家嫂子竟知道出處,一時竟有些不明白。
孫氏笑看著伍氏:“娘也知道的。”
伍氏思量一會兒笑道:“竟是她家,那老鄭家賣糖水點心起家。如今家裡過的倒也富足,只可惜老兩口只得了一個女兒,千嬌百寵似的養著,這位鄭姑娘倒也是個好的,樣貌很是不錯,難得的是脾性也好,她是個有巧思的,平日裡最不愛金玉等物,頭上只戴絹花,手腕上也從不戴金鐲子。只拿那銀子拉絲做了幾十個別緻的細鐲子。尋常裡都是幾十個一處戴在手腕上,做活的時候只聽得叮噹作響,你怎把她的物件也贏了來。”
一時間,季家眾人都在那堆戰利品中劃拉。倒也識得不少好物件。
有什麼戶部侍郎家公子的玉佩。翰林的帽子。哪位侯府的公子最愛的赤金頭冠,哪位公府姑娘的金銀鈴鐺……
季頌賢聽的大為吃驚,不由道:“竟有好些熟人的。我倒不好意思拿了,不如給人家送回去吧。”
季億聽了趕緊擺手:“胡鬧,即是關撲贏了來的,那便是你的了,沒的給人送回去不是臊人家麼,成懷瑾跟著你去的,他是什麼身份,能不認得那些人,即然他都叫你贏了,那定是沒關係的。”
說到這裡,季億又問:“如何回來的這般晚,盡了興便是,若是太過貪玩倒不好了。”
季頌賢聽了趕緊站起來恭敬道:“原是想回來的,只是半路上碰著晉陽公主和成家小子,晉陽公主非得拿話激著女兒和她撲,成家小子也一副自得的嘴臉,我一時氣不過就和他們撲了。”
“如何?”
一時間季綱兄弟幾個,孫氏妯娌幾個都驚問出聲。
伍氏也是一臉好奇的瞧著。
季頌賢騰的臉就紅了,小聲小氣道:“那裡頭一車的東西都是從旁處贏來的,另一車都是贏的晉陽公主和成家小子的。”
只一句話,屋裡不知道笑倒了幾個,季綱拍手道:“活該,妹子贏的好,那成家小子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如今你贏了他,我看他明兒還有沒有臉面出門。”
孫氏也道:“活該贏他們,晉陽公主早先害的妹妹休養了好些時候,腿都差點廢了,只是她身份擺在那裡咱們家不能說什麼,如今該給她些教訓的。”
王氏卻問:“怎麼贏了這麼許多,莫不是你將人家渾身上下的東西都撲了來?那晉陽公主和成家小子如何回家的?雖說是夜晚,不是什麼光天化日,可要裸著身子在街上行走,難免也有傷風化。”
沒想著王氏這個平日裡不聲不響的說出一句話竟這般犀利,她一句話說完,上至季億下至季宗翰全笑的前仰後合。
孫氏指著王氏笑道:“哎喲,不成,笑死我了,平日裡你老說我伶牙利齒的,如今我才算見識了什麼叫真正的伶牙俐齒,往後啊,你們可莫在說我了,在二弟妹跟前,我實愧不敢當的。”
“到底如何?”一家子笑鬧過後都逼著季頌賢詢問,
季頌賢想及當時的情景,實在好笑,笑了一場便詳細的與家人道出。
原來,那晉陽公主和季頌賢撲骰子,幾把都輸了,一時幾乎瘋狂,有些入魔的跡象,她又叫人尋了好些賭具,一一的和季頌賢賭了來,季頌賢好運無敵,不管是賭什麼都一一奉陪,沒過多久就將晉陽公主手邊上的東西撲完了。
成懷瑾原默不作聲的,等見季頌賢又撲了那麼些東西,便叫人又推了個車子開始裝車。
晉陽公主瞧了眼都幾乎氣紅了,再加上許多人在旁邊起鬨,她一時輸不起,就想著翻本,便還要撲,只季頌賢卻說她再沒多餘的東西,不願意和她再撲了。
晉陽公主一時氣的脫口而出:“誰說沒有,我還有成郎呢。”
說著話,晉陽公主將成平安拽到跟前,指著成平安道:“成郎這一身上下都可以撲的。”
成平安未料晉陽公主這般不把他當回事,一時氣的雙頰通紅,脫口罵道:“胡鬧,你這是做什麼,把我當什麼人了?”
晉陽公主也覺得有些失儀,也對不住成平安,可是,她滿心裡都想贏季頌賢,只得雙手合什和成平安商量,又是哀求又是討好,最後成平安被她磨的沒法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