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出於對董教官的懷念,也許是出於對那場事故的悲痛,我和歐陽常楓從最初開始的默默相對,漸漸的可以互道心事。幾天的時間倒是讓我們兩人成了無話不談得好朋友。瞭解得多了,我才發現,歐陽常楓原來也是一個熱情、有夢想的人,只是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幸福,面對這個冷漠的事實。我在他的故事中感受到了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情非得以,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我們內心的悲傷,這個世界仍然在充滿激情的活躍著。楊伯伯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看來那個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沒有給社會帶來嚴重的威脅,一切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
我們又恢復了訓練。經過這件事情,我開始認真地對待起自己的使命。我知道,如果沒有這些技能,不論是遠在南京的家人,還是現在身邊感情深厚的隊友,我都沒有能力去保護這些最重要的人。時間在我的眼中已經賦予了另一種深刻的含義。
這一天,當我們訓練結束之後,楊伯伯的秘書來通知我們有重要事情要宣佈。
又來到第一次踏進的那個會議室,雖然只是幾個月的時間,我已感到物事人非。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似乎只是一瞬間,歡聲笑語這些美好的東西就離我們遠去了。
楊伯伯已經等候在那裡了。看到我們的到來,他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站起來。我們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待著楊伯伯開口。
“大家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了。”楊伯伯看著我們說道。“今天叫你們來是有兩件事情想要說一說。首先,我要說一下前段時間的演練任務。”
會議室內很安靜,只有我們均勻的呼吸聲和楊伯伯蒼老的聲音。我雖然表面很平靜,心裡已是七上八下。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衣角。
“我知道董建國一定和你們說了一些關於這次任務的事情,我也知道在你們的心裡多少會有一些不滿。雖然任務的內容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是我不否認在這之中有一定的危險性。其實,我早就猜到,以董建國的性格一定會給你們洩漏部分秘密,而且他也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我相信你們的實力,所以我很放心的將這次任務交了下去,可是我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以至於犧牲了你們的教官還連累了兩個無辜的人。為此,我已經提出辭呈,主動辭去我現在的職務,並且願意接受國家的處罰。”
我從未感到這樣的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忽然間蒼老了十歲的楊伯伯默然無語。
“第二件要說的事情是,我們抓到了那個恐怖組織的一個成員,根據他的口供,組織在常楓離開之後並沒有停止對病毒的繼續研究,並且在一個隱蔽的學校對病毒進行試驗。不過就像我們所說的,他們對病毒的掌控並沒有辦法,所以在危急的時候封鎖了那個試驗基地。但是,那裡畢竟只是一個改建的學校,受感染的人很快就有可能逃脫,所以,我們警示錄特別行動小組就要接受這次的命令,消滅這個試驗基地。”
“為什麼我們要幫他們去收拾這樣的爛攤子?”吳江磊氣憤地反駁道。
“我們不是去替他們收拾爛攤子,我們只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只有消滅了這樣的隱患,我們才實現了自己的價值。”楊伯伯聲音洪亮的說道。在那一刻,我感到了楊伯伯的決心。
會議實又恢復了沉默,只是我知道,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又有了一個新的信念。
這次任務執行的地點是加拿大B市的一個私立高中。在知道這個訊息的一瞬間我感到欣喜若狂。我不停得想著可以和那麼多朋友見面是一件多麼令人高興的事情啊。不過,我的興奮只持續了59秒,就被歐陽常楓很客氣的話帶回了現實。
“我說可愛的美女,你不是想全副武裝,帶著衝鋒槍去見你那些可愛的朋友吧!”
是啊,現在的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和朋友相聚。笑著搖搖頭,我終於知道什麼是使命了。
分析了行動,分配了各自的任務,警示錄特別行動小組於三個小時後登上了前往加拿大的飛機。
由於我們使用的是特別航線和飛機,只用了八個小時就到達了加拿大的卡爾加里市。這是洛基山下的一個新新城市,位於艾爾伯塔省南部。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加拿大的凌晨。駐加拿大的官員負責接待了我們。
來到駐地,一位負責人為我們簡單的介紹了那所被當作試驗基地的學校的情況。它距喀爾加里市兩個半小時的車程,雖然離市區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