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有些意外管洌的追根究底。不過他只當是管洌看不慣隨意恭維之人,因而有此一問。
他想說去過,然而此生的他的確不曾去過。
他若說沒去過,那放在管洌眼裡,豈不就是隨口恭維撒謊不眨眼?
盛陽一時間糾結了。
然而他的糾結,放在管洌眼裡——
沒去過,直接說沒去過便罷;去過了也可大大方方談論廬陵的風土人情。
這種猶疑,只可能是私下去過,卻不好同人細說。
管洌意識到問題並不那麼簡單,只怕妹妹昨日撕心裂肺的痛哭,都是有緣由的。
那麼,現下又該怎麼辦?
若沒有孤煞,此事要好辦許多。可如今孤煞擺在面前,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能讓妹妹冒這個風險呀!
管洌也糾結起來。
花朝節當晚,上院的抄手遊廊,靈均推著管沅慢慢前行。
“老奴看三姑娘氣色不大好,莫非腳傷恢復不佳?要不再請個太醫來看看?”禺伯邊走邊問。
管沅輕吸一口氣:“多謝禺伯掛心,我的傷沒什麼大礙,我會注意身體的。”
禺伯點點頭,卻還是不十分放心:“待會兒侯爺見了三姑娘,只怕要擔心,三姑娘千萬保重好自己!”
管沅輕輕點頭。
昨日的她,整整一夜沒有睡著。
想到前世的點點滴滴,想到她根據記憶拼湊出的那不大完整的一切;也想到今生的對策,想到要如何對付劉瑜。
然而卻沒有半點頭緒。
結果今日用了晚膳,祖父就將她叫到上院。
退親的時候,她的一切動作,祖父沒有置喙半個字。不知道如今,祖父會和她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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