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若是叫她再往外送信,或者跑出去了,你們也不用活命了。”
莊采芹驚恐地望著莊老夫人,隨後又懇求地望著莊三夫人。
莊三夫人心中不忍,捏著帕子勸莊老夫人道:“老祖宗,是不是太過嚴厲了……”
莊二夫人冷笑道:“三弟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就採卿一個姑娘,且還有了人家,自然不用想那樣多。我們那還有兩個姑娘沒有下家呢。”
莊三夫人聞言,也不好再替莊采芹說好話,只閉了眼唸叨著阿彌陀佛。
莊政航略有些憐憫莊采芹,但想想若是與忠勇王府牽扯甚深,日後一大家子都得不了好。
莊老夫人對莊政航道:“你趁夜將她領會城裡去吧,免得白日裡叫人看見,又不好解釋。”
莊政航答應著,也樂得早一步回城裡去。
小王氏聽了一會子,見莊政航要領了人走,開口道:“不是應當要問問是誰跟三姑娘捎得信嗎?”說完,見眾人看她,就道:“是誰跟三姑娘說她跟方家定親了。”
莊老夫人聞言,就叫人鬆了莊采芹的嘴,問:“是誰跟你說的?”
莊采芹嘴方才被勒住,此時嘴角麻木,瞧了眼小王氏,暗道這就是新夫人了,開口道:“孫女聽婆子說話……”
莊老夫人指著一婆子道:“她誣賴你,你還不掌她嘴?”
那婆子方才聽莊老夫人的話,已經看出莊采芹徹底落勢了,又厭煩莊采芹三番兩次給她們惹麻煩,於是揮著手臂就重重地扇下去。
莊老夫人又問了一次,連著叫婆子打了莊采芹幾巴掌後,莊采芹腫著臉含糊地道:“是敬航說二哥給我定了親。”
莊老夫人閉了閉眼,然後對婆子道:“綁了她的嘴,送回去吧。”
莊政航詫異地想小王氏向來不多事,怎這會子多問這一句?想了想,忽地想起簡妍說小王氏這人不是當真心胸寬廣,就是秋後算賬的好手,頓悟到小王氏這是早就猜到是誰跟莊采芹說的,那日莊大老爺跟方老爺說話的時候就他們幾個在,想想就知道是莊敬航了,此番定是在報莊敬航對她不敬的仇。
“二哥,如夢死纏著你都不厭煩她,為何對我就如此?”莊采芹掙脫婆子塞在她口中的繩子,冷不丁對莊政航叫道。
莊政航道:“如夢也沒死纏著我。至於你,祖母父親尚在,哪裡輪到我給你定什麼親?”
莊采芹死命掙扎著哭道:“若不是二哥死道友不死貧道……”
“還不綁了她的嘴!仔細叫人聽見!”莊二夫人喝道。
莊政航瞧著莊采芹滿眼怨憤,也不理會她了,心想好個死道友不死貧道,那位玉蝶春可不就替莊采芹死了嘛。
莊老夫人想了想,唯恐莊政航回到家心軟,就對莊政航道:“回去了叫祝嬤嬤看著婆子教訓三丫頭。”
莊政航忙答應了。
趁夜將莊采芹塞入馬車,莊政航就一路領著人向城中趕,待城門初初開啟時就進了城,然後一路奔向莊家。
進入莊家後,唯恐驚動旁人,就從莊淑嫻原先住著院子的小門進去,進去後,又叫人請了祝嬤嬤過來。
祝嬤嬤過來後,問清楚莊老夫人的話,就對莊政航道:“二少爺先回去歇著吧,少夫人有孕,少爺身上沾了血腥味不好,這裡有我呢。”
莊政航答應了,就向外走,見到幾個婆子拿了棍子進了屋裡,隨即房門又輕輕地關上。
瞧著緊閉的房門,莊政航心裡到底有些不忍,要走回去勸祝嬤嬤手下留情,到了門邊,只聽到一聲脆響,心裡嚇了一跳,猜到是莊采芹的腿骨斷掉了,心砰砰地跳了兩下,門開了,祝嬤嬤又出來催促莊政航離去。
莊政航從門縫裡瞥了一眼,瞧見莊采芹被架在兩個椅子之間,頭無精打采地垂著,一條腿從兩個椅子間軟軟地垂下,腿上倒沒有多少血跡。不用祝嬤嬤多催促,瞧見莊采芹身旁的婆子要動手打斷另一條腿,他自己便嚇得趕緊出了這院子,將求情的事也忘了。
莊政航回到棠梨閣時,就瞧見簡妍早梳洗過了,此時正穿著一件淺粉的衣裳,正坐在炕上吃餛飩。
莊政航笑道:“天剛剛亮,我還當你沒起呢。怎今日穿這衣裳了?”
簡妍笑道:“早雞叫的時候我就餓醒了,等會子我還要躺躺,就穿了這件平時不大穿的,皺了也不可惜。”瞧著莊政航滿臉疲態,臉色蒼白,似乎隱隱有些虛汗,又問:“你怎這時候回來了?可是一夜沒睡?趕緊洗了吃點熱東西,然後睡覺吧。”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