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牽扯到侯府,到時候賢妃娘娘,侯爺各處對三叔不滿,叫三叔落到父親那般下場可就得不償失了。”
莊三老爺靜靜地道:“我明兒個就去參二哥假裝有病貽誤公事。就說我瞧著他有將近一月未去上朝,又瞧著他並無病態,疑心他是裝的;回頭敏航不要給二哥下藥了。”
莊敏航愣住,因怕莊二老爺身子受不住,那瀉藥不敢多放,因此每每等莊二老爺身子有了起色才敢再下藥進去,此時莊二老爺臉色是好些了,若是莊三老爺說莊二老爺是裝的,莊二老爺便跟旁人說不是裝病,也沒人肯信,畢竟哪有那邊參了一本,這邊就康復了的;況且那腹瀉之事到底不雅,莊二老爺也不好就與旁人分說。
莊政航道:“這不輕不重的,就參了二叔又有什麼用?還有那摺子也遞不上去吧?”
莊二老爺捋著鬍子道:“得叫二哥知道我盯著他呢,若是他有絲毫行差踏錯,我就大義滅親參了他。回頭敏航再跟二哥說,就說我瞧著這幾日二房進出的人鬼祟,如今已經查出沈家的事,就等著抓二哥短處參他,得個鐵面無私的名呢。我素來行事就如此,旁人也不會疑心我什麼。最要緊的是侯爺知道了,也要疑心二哥前幾日有意裝病推諉,不肯與旁人一同請旨跪求陛下冊立新後。日後但凡侯府有什麼動作,就給二哥下藥,如此侯爺自然會疑心二哥滑頭,有事就躲開,待與二哥存了嫌隙後,就難能再親近。”
莊敏航忙道:“就聽二叔的吧,想來莊氏一族如今做官的也就我們家跟侯府還有五堂叔一家,其他家裡雖也有人,卻又是無足輕重的。侯爺若知道父親有意推諉,定會將父親視作雞肋,一時半會,卻也沒有那麼大膽量將矛頭轉向父親、自毀一臂。”
莊政航在心裡將莊三老爺的話反覆想了想,心想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一招不成,攔不住莊二老爺投靠侯府的心,也能將江南一針的事壓下來。
莊三老爺道:“淑妃那邊也探聽不到訊息,若是淑妃另送了繡品進宮,想來賢妃就不會叫侯府再送了。”
莊敏航想了一下,道:“那我先拖延著母親吧。”
莊政航笑道:“那大哥還是快些行動吧,二嬸行事向來又狠又準,這我是領教過的。”
莊敏航尷尬地笑笑。
莊政航與莊敏航從莊三老爺書房出來,進了內院,正要一同回園子去,忽地聽人說那小七少爺又驚風了,叫莊政航幫著過去瞧瞧,於是兩人就分開,莊政航向大房院子裡去。
院子門口胡姨娘就圍了上來,莊政航問道:“可請了大夫沒有?父親在哪?”
胡姨娘道:“老爺正在七少爺屋子裡瞧著呢,大夫已經去請了。”
莊政航進了莊七少爺屋子,就見莊大老爺耷拉著臉與小王氏坐在裡頭,小王氏忙叫莊政航先去給瞧瞧。
莊政航進去了,就見那小小嬰孩此時臉發白地抽搐著,摸了摸他額頭,並不覺熱,開口問:“這是叫什麼嚇著了?”
小王氏道:“今日老爺一時興起抱了七哥兒去曬了會太陽,恰紅嬌身上好了許多,也出了屋子,就在一起說了會話。紅嬌要抱了七哥兒,老爺就給了,回頭紅嬌不樂意撒手,人又哭鬧起來,就將七哥兒嚇著了。”
莊政航不由地向外看了一眼,心想難怪莊大老爺也在,又摸了摸莊七少爺的脈搏,見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留下方子就要走,走到外頭,瞧著莊大老爺坐在那,就道:“父親沒有抱過小孩,日後就別抱著玥舟了。”
莊大老爺分辨道:“誰說我沒有抱過……”見莊政航瞪他,暗想自己看了一日的書,偶有閒情才來抱這麼一回,誰能料到會出事?想著自己無辜,就甩手出去了。
莊政航瞧著莊大老爺如此,苦笑一聲,就依舊回了自己園子。
莊政航回去後,又將莊大老爺的事跟簡妍說,道:“如今就沒瞧見他辦過好事。那紅嬌都那樣了,瘋瘋癲癲的說話顛三倒四,他還能跟她說上話。”
簡妍道:“許是因這新夫人不大跟大老爺說話,其他人大老爺又不肯屈尊去搭理,這才瞧見紅嬌湊上去,就跟紅嬌說幾句話。”
莊政航氣道:“沒人跟他說話又怪得了誰?動輒遷怒到旁人身上,誰敢湊過去?”說完,聽著自己語氣太重了,又嘆氣道:“甭管他,總有他後悔的時候。”
簡妍笑道:“可不是嗎?”說著,瞧見金風端了洗腳水過來,就從榻上起身,挽了袖子道:“今日我伺候少爺一回,給您老洗腳,如何?”
莊政航道:“哪裡敢勞您的架,還是我伺候您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