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她的身份十分微妙,命運完全掌握在蘇聯人手裡,所以絕對不敢發作,只好忍氣吞(奇*書*網…整*理*提*供)聲,默默地點頭。
這天晚上,傅索安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對馬力德的突然變心久久思考,卻難以捉摸其原因。她直到午夜過後才迷糊過去,心裡猶自兜著一個疑團:這是怎麼啦?
14
戒備森嚴的諜報學校竟發生了奸案件!
痛苦和恥辱時,心靈深處泛起一陣恨。
使傅索安百思不解的“馬力德變心”原因,實際上是由一個名叫查基亞爾的特維爾諜報學校的特務學員造成的。
查基亞爾,莫斯科人,二十四歲,其父是蘇聯國防部高階官員,蘇聯紅軍陸軍中將。查基亞爾個頭高大,虎背熊腰,是一條典型的俄羅斯大漢。他來特維爾諜報學校受訓前,曾當過海軍,退役後又去莫斯科刑事偵察局當了兩年刑警。正當有望升為科長時,他的父親響應蘇共中央關於“黨的幹部應帶頭鼓勵子女參加保衛國家安全的工作”的號召,把他推薦給了克格勃。克格勃經過嚴格審查,批准查基亞爾參加克格勃,把他送往特維爾諜報學校接受待工訓練。查基亞爾是1967年9月來到特維爾諜報學校的,再過四個月即到1969年3月將完成學業。
查基亞爾早在海軍服役時就已加入蘇聯共產黨,來特維爾諜報學校後,黨組織關係也轉了過來,就在馬力德擔任支部書記的那個黨支部。因此,在黨內,他算是馬力德的下屬。馬力德生性不張狂,此前又是蘇共基層幹部,知道怎樣處理人際關係,所以和周圍學員相處得一向比較和睦。連一直喜歡搞特殊化且性格暴躁的查基亞爾,也對他表現出應有的尊重。但是,俱樂部放映《血腥殘殺》的次日中午,查基亞爾在餐廳碰到馬力德時,看他的目光裡卻似乎透著一種異樣的神情。
馬力德是個細心人,馬上意識到這眼光背後可能另有內涵,於是停下腳步,微笑著問道:“查基亞爾同志,你有事嗎?”
查基亞爾點點頭:“這樣吧,午餐後,我們在教學樓門口見面,好嗎?”
馬力德說:“好呀!”
此時,他絕對沒有意識到這次會見對於他意味著什麼。他想當然地認為查基亞爾作為他這個黨支部領導下的一名黨員,會像其他一些黨員一樣,找機會向支部書記彙報思想或者反映情況。
儘管查基亞爾進校以來從未履行過這個義務,但馬力德擔任多年黨的基層幹部所形成的優越感仍使他固執地產生了這個念頭。
用過午餐後,馬力德不慌不忙地朝教學樓走去。他到那裡時,查基亞爾還沒去。午後,學校規定學員可以休息一個半小時,大家都在寢室睡覺,教學樓內外一片寂靜。馬力德在大理石門廊下來回踱步,耳聽著不遠處的小樹林裡傳來的啁啾鳥啼;嘴裡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中的一段: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邊,
為什麼看著我不聲響?
我想對您講,
但又不敢講,
多少話兒留在心上!
查基亞爾像從地下冒出來似的突然出現在他的旁邊,冷笑道:“嘿嘿,馬力德同志,您很謙虛啊!您明明對你的心上人已經有所表示了,卻還在宣告‘但又不敢講’。”
馬力德一驚:“這……這是什麼意思?”
杏基亞爾說:“這樣吧,為了顧全您党支書的面子,我們還是到裡面去說吧!”說著,拔腿走上了教學樓。
馬力德意識到這次會見苗頭不妙,但他不得不跟著查基亞爾走進了教學樓。兩人在一間教室裡坐了下來,馬力德到此時還竭力想保持鎮靜,擺出支部書記的架式,語調裡透著一種親切感:“查基亞爾同志,您是不是有心裡話兒對我說?”
查基亞爾似笑非笑道:“是的,馬力德同志。不過,在表述我的心裡話之前,我想先請您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放在馬力德面前,站起來,點燃一支菸,走到窗前看風景去了。
馬力德拿過信封,覺得沉甸甸的,皺皺眉頭,取出裡面的東西一看,是一疊照片——俱樂部舞廳一角,馬力德緊挨著傅索安,一手握著後者的手另一隻手正撫摸著她的臉。
俱樂部舞廳一角,馬力德正吻著傅索安的臉。
俱樂部電影場,馬力德吻著傅索安的手。
俱樂部電影場,馬力德的雙手正隔著傅索安的衣服在摸她的胸部。
俱樂部電影場,馬力德一隻手伸在傅索安的裙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