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點點頭,輕輕說:“是啊,小米真的很可憐,而我……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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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只是搖頭,眼見手指就要被警察掰開,她急了起來,柔弱的她居然襲警,低頭狠狠一口咬在那警察手上。警察大叫一聲,伸手一推,瘦弱的小米便被他推出幾步,然後仰天摔在了地上。
我只覺一陣心痛,同時一股火從心裡冒了出來,大罵:“我日你媽,連孕婦都打,你還是不是人?”提起腳,用盡全力一腳將那警察踹在了地上。
其餘兩個警察也對我不客氣,幾拳打在我小腹上,幾乎打得我暈倒在地,然後他們架起我飛快地向外走去。
我身不由己的被他們架著而行,耳中不停傳來的是小米悲傷,絕望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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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幾米遠的地方一個女孩正迎面走了過來。小米拉拉我的手,在我耳邊說:“你看,那女孩真美,真有氣質啊!”
女孩也看了眼小米,然後再看了看我,最後目光停在了我手上提著的婚紗上。我們由幾米遠的地方慢慢走近,重合,然後擦身而過,駁身時,女孩被風吹起的一縷長髮飄在我臉上,再緩緩從我臉上輕輕地滑落……
小米直到女孩走過去後還回頭看了看,說:“真的沒見過這麼有氣質的女孩。”
我說:“我認識這女孩,在電視裡看過她跳舞……小米,你去叫輛計程車吧,我有點累了,想回家。”
在回去的車上,我告訴小米很快就要回家鄉,小米果然十分高興地說我早就想回去了。她又看著窗外的景物說:“其實廣州也挺美的。”
我沉默了會,說:“長安雖好,奈何不是久居之地,這城市,現在已經不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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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頭枕在我的手臂上,雙手環成一個圈,緊抱著我的腰。房中一片漆黑,我看不清小米此時的臉,但我知道她面上一定帶著淺淺笑意,就如我與她第一次約會那晚,在我懷裡安靜的休憩。命運總是這樣兜兜轉轉,轉了一圈後還是回到了原地,但是心境卻早已面目全非。上帝就象個懶惰而又變態的糟老頭,不願意多照顧他一手創造的孩子們,反而將所有的痛苦加與諸人身上,我們哭了,上帝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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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前,卻沒有看見林箐,我問她的一個朋友,那女孩指了指後面說與韓小雪去洗手間了。我感覺到很是歉疚,這幾個小時我光顧著喝酒,全沒想過要照顧林箐,我想,我一定要好好陪著她,誰來找我都決不再喝。
這時林箐的哥哥接了個電話,然後對我說有急事要走,我忙送他出了酒店。在我正要再返回時,韓小雪喘著氣跑了出來,她一見我就焦急地叫:“快去,箐兒出事了,你那個朋友在騷擾她,我扯不開他們。”
我一聽這話,來不及問什麼,馬上撒腿就跑。
還沒到女洗手間門前我便聽見林箐在裡面哭叫:“周陽你放開我……我是你兄弟的妻子,楚戈……快來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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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仍然如從前一樣,我臉上全都是淚,而林箐正站在我身邊不停地叫我,見我醒來,林箐關切地問:“你做惡夢了嗎?”
我看看手錶,原來已經下午了,衝著林箐勉強點頭笑笑,快速地擦乾了淚。
林箐問:“你夢見什麼了?是不是楊偉?我一回家就聽到你在叫不要跳,臉上全都是淚和汗。”
該不該告訴林箐?我猶豫了沒多久終於還是將這個纏繞了我20幾年,不可思議也無法去解釋的惡夢說給她聽。這是我第一次對人說我這個夢,講完後我發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