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這分手吧。”
我忙說:“我送你回酒店。”
胡曉琳輕輕說:“我們的相識就像這條路,不可能一起走到終點,還是早早分開的好。”然後她再不停留,大步向前方走去。
我呆看著胡曉琳的背影消失在薄霧裡,很想叫住她,但叫住她以後我又該怎麼辦?放棄林箐和她在一起?這很不現實,有時候,人生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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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了會心情,我給丁劍鴻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丁劍鴻回答說在咖啡屋,聲音有些疲倦。我問小米怎麼樣?丁劍鴻苦笑著說:“她一回家就把我趕了出來,說要一個人靜靜。”他說:“蛤蟆,今晚你傷透小米的心了。”
我低聲說:“我沒有選擇,其實我也很心痛她。”
丁劍鴻挺能理解我的難處,說:“我知道。”然後他略帶點興奮地催我快去咖啡屋,說:“這是個會讓你特別開心的訊息!”
結束了和丁劍鴻的通話後,我又給林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要去咖啡屋裡辦點事,今晚就不去她那兒了。然後鑽進路旁的一輛計程車,隨著車的發動,我想,能讓我開心的事,一定是抓到了曹陽的什麼把柄。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下卷 第五十九章 應劫
越過咖啡屋幾乎滿座的客人們,我大步走進裡間丁劍鴻的辦公室。丁劍鴻辦咖啡屋的本意並不在賺錢,僅僅是想起到一個掩飾以及給顧客放鬆心情的作用,卻偏偏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的生意比周圍所有以此為生計的咖啡屋都要好。世界上很多事都是這樣,就如追女孩,有時候花盡心思也未必能得到個好結果,越是執著,傷得越深,最後只能落個無奈地鳴金收兵,黯然退卻的結果。丁劍鴻剛辦咖啡屋時,周圍幾個本地老闆見他是外地人,便找人來恐嚇他,想逼他收攤走人。誰知一番較量下來,現在他們見了丁劍鴻都要恭敬地叫著大佬,一副溫順如綿羊的表情。
老大和丁劍鴻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我進來,馬上把一份檔案樣的東西推到我面前。我拿起一看,全都是人名和數字。沒等我發出疑問,丁劍鴻說:“你仔細看了再說話吧。”
隨著我一行行仔細地看下去,慢慢的,我開始激動起來,身體裡的血液像燒開的水,翻滾沸騰,就差沒從嘴裡向外冒了。這紙上寫的是和曹陽有關的收賄送賄的記錄,我幾乎欣喜若狂,假如屬實的話,這小小的紙片就是曹陽的命門,類似於武俠小說裡高手們的死|穴。根據紙上所列的清單,數額非常之大,甚至,可以說曹陽這次死定了。
清單的前半部分是曹陽父母的受賄記錄,這部分並沒有詳細的資料,大部分只是一個人名。重要的是雙陽公司在廣州活動的一切,記錄得非常詳細。他們為了爭取一個造價數億的工程,幾乎可以說是瘋狂的向外撒錢,給相關人員送賄的數額大得嚇人,上上下下都打點到了,甚至本市一位經常在電視上露面的大人物都赫然在內。
不知道丁劍鴻從哪弄的這東西,以前我對偵探行業並沒有任何好感,一直認為他們乾的盡是些下三濫的事,現在想來,也許任何事都有它的兩面性,就看用的人怎樣了,譬如菜刀,你可以用它切菜,然後做出頓可口的美味,也可以用它砍人,變成件兇器。
當我向丁劍鴻問出我的疑惑,他說:“我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有人郵寄了給我。”
這話猶如盆冷水將我由頭淋到了腳。
丁劍鴻繼續說:“我收到這東西后,先也是不敢相信,後來還是決定去調檢視看,在廣州這邊有可能會驚動曹陽,我便去了湖南。我找的是紙上列的幾個小人物,用了點小小的手段,結果卻發現資料上所列的全都屬實。”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現在我可以肯定,這是誰在暗中幫著我們。”
我的好心情又隨著丁劍鴻的話死灰復燃,忙問:“你沒去調查是誰在幫我們?”
丁劍鴻喝了口咖啡,說:“知道我們和曹陽有仇的人,只有那天在咖啡屋裡的同鄉。同時,有能力得到這些東西的,只有是曹陽身邊的人……”他拍了拍桌上的資料:“以周陽和曹陽的精明,這些資料別人不可能接觸到,而且……這資料上,有關曹陽父母的一切都比較含糊,也就是說這人並不太清楚湖南的事,很可能是道聽途說。這次我去湖南調查時,發現資料上一些名字有錯誤,音同字不同,更證明這人對湖南的事只是聽說。而廣州這邊的資料則非常詳細,他肯定參與了這些事,你說,能參與這種機密,又能打聽到曹陽父母一些隱私,還有可能幫我們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