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變得燥熱起來,明菲輕輕合上眼,等著那一刻到來。不過片刻,她身上的衣物被輕輕褪去,一個滾燙的看子緊緊貼著她覆了上去。
像羽毛一般的又輕又熱的吻,從髮間額頭開始,一直到耳邊,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兩下,咬身切齒地又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唔……”胸前一陣涼,一陣熱,一陣微痛,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腳底心開始,以光電般的速度迅速躥向全身,明菲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龔遠和明顯得到了鼓勵,一直往下,在停留在她腰間的時候,他的手突然掐住了她的盆骨。毫無預兆的,“哈哈哈”明菲控制不住地笑起來,實在是,實在是太癢了,癢得讓她想起了那根羽毛。
“……”龔遠和沉默了片刻,有些沮喪地看著明菲,“什麼這樣好笑?”
明菲越想忍住笑就越忍不住:“別碰我那裡,好癢……我實在忍不住了,好癢,我癢癢肉在那裡……”到底是小女孩的身體,敏威的很。
“啪!”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某人的手舉起來,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還癢麼?叫你調皮!不許笑!”
明菲愣了愣,打她屁股?好,她不客氣地反打回去,還順道在他的屁股上戳了戳,不錯,彈性很好。他摸了她這麼半天,她摸這一下不算什麼吧?這種婚姻的起步不一樣,一來就是從這個方向開始的,她戳戳實屬正常。
龔某人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一把抓住她還來不及收回去那根玉白的手指,面色古怪地問她:“你戳我”
明菲注意到他說的是“你戳我?”而非“你打我?”使大膽她望著他笑:“是,我腳麻了。”
他望著她意味深長地一笑,翻身躺下,把玩著她的頭髮“來,告訴我媽媽們都教了你什麼?”
“什麼?”明菲裝糊塗。
他微微一笑,利索地摟緊她將她翻到他身上,明菲感覺得到某個地方不一樣,她很明白那是什麼,她終於害羞了,掙扎著想溜下去,他不放,牢牢扣緊她的腰肢,盯著她的眼睛,一宇一頓地說:“沒關係,大膽點,我喜歡。”
“你喜歡?”早知蓮他不是個守規矩的古板人。
龔遠和的氣息明顯不穩起來,明菲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我……”一字未出,嘴唇已經被含到他的嘴裡。他的手牢牢扣著她的後腦勺,擠開她的嘴唇,頂開牙齒,找到她的舌頭,不是很溫柔,而是急切的掠奪式的親吻。
明菲以為自已會不喜歡,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和那個人按吻的時候,她很不喜歡,總覺得怪異,覺得髒……很久才能適應,可是此刻明顯的不同,她一點沒覺得龔遠和髒,相反的,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他的口氣很清新。這樣很好,最起碼她的身體能接受他。不知不覺,她全身都放鬆下來,她靜靜伏在他身上,手臂樓住了他的脖子。
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明菲別害怕,不那麼疼。”
龔遠和這方面很不錯,縱然急切但絲毫不粗魯。非常顧忌她的表情和感受,每當看到她皺眉吸氣,使會停下來關切地問這樣問那樣,問得細緻無比,問得明菲惱羞成怒狠狠地掐他腰間上的軟肉。但被他如此不要臉的追問細節,她竟然也或多或少地忘記了痛苦。
假如不是事後他總想著在她屁股上咬個圓蓋個章,或看逼她也在他同樣的位置咬個圓蓋個章的幫,明菲覺得一切都還算不錯。雖然還說不上有多完美,但她真的覺得,很不錯了。
半夜時分漸漸瀝瀝地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窗欞上,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從窗縫裡鑽了進來,紅燭燃去了一半,滿室旖旎。
明菲從夢中驚醒過來,輕輕推了推緊緊貼著她的龔遠和,往牆邊靠了靠,動了動被壓得不舒服的手臂和腿。她一向不太喜歡與人貼得太近,就算是和明玉擠在一張床上睡時,她也是儘量隔明玉遠遠的。更何況她和他並不是那麼熟,他身上還那麼燙,熱得她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換了新環境的緣故,她竟然有些睡不著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明天敬這茶怎麼敬?給牌位敬?她眯縫著眼睛看著大紅的撒花帳,細細數著上面的合歡花,一朵,兩朵,三朵……怎麼還是一點睏意也沒有?
“嗯……”龔遠和突然嘆息了一聲,翻了個身,緊緊貼過來,不由分說就把爪子搭在了她的腰間,含含糊糊地問:“下雨了?”
“唔。”明菲才應了一聲就被他強行翻轉過去,一隻手臂強制性地塞到她頸下做了枕頭。龔遠和眯縫著眼睛,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是不是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