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可求的好東西,都是極喜歡的,卻不想伸手要,覺得太過打眼。直到看見禮單上寫著,來珠碎玉珠花一枝,白玉頭菩一枝,彩綺兩端,再普通不過,方抿著嘴笑納了。猶自覺得不夠,說是明菲破費了,硬要回禮,當眾回了明菲一對看宇鑲青金石簪子,明菲也不推辭,笑著收了。
六耳中旬,龔中素的信終於姍姍來遲,告知眾人,他任上事情繁多,不能親自來主將這事兒,已經分別致信王老爺子,薛大舅,還有洪知府,請他們來主將分產的事。隨信附了一張單子,上面列清了當初龔家大房交到他手中的產業,房屋地畝鋪子若干,現銀十萬兩,卻不曾提到存貨珠寶古玩字畫名貴藥材等物。
龔遠秩很是失望,他以為家中這麼大的事情,龔中素怎麼都該來一趟才是,有一家之主壓著,就不怕龔二夫人會胡鬧,鬧得不成體統丟了臉面。畢竟雖然路途遙遠,卻不是不可以請假。誰知道龔中素還是如同從前一般,凡事以他的公事為主,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龔遠和卻從沒指望過龔中素會回來。他點著信紙告訴明菲:“根本不止這些,單這些年鋪子和莊子裡的收益就遠遞這個數倍,更不要提當初鋪子裡的存貨。我早知道他不會來,也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若是他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起心要主持公道,早就安排好了,也不會非要等到這裡發生這麼多事情,等著我和舅舅、遠秩都寫信給他,別不過,才寫了這封信。”
明菲知他雖然表面上不在意,實際上心中肯定不好受。不管怎樣,龔中素始終是他存世的最親之人。便笑著安慰他:“其實他不回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