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問過他再說。”見蔡光華纏著明菲要去捉蛐蛐,蔡光耀也滿臉期待,便笑道:“你難得回家,就陪他們去玩上一回,稍後我叫你。”
明菲想著也沒什麼大事,與明佩領了兩個孩子自出去玩耍不提。
龔遠和方不經意地問起陳氏:“路塗遙遠,雖然人可以相托,但總歸有不便之處,要不要請幾個女鏢師?”
這防的不是賊,也不是誰,防的就是蔡光儀。陳氏皺著眉頭道: “我同我孃家借了兩個護院的拳師,我嫂嫂當時也說有女鏢悔來著,但是我們人不熟,只怕反而請著不該請的人。若是三姑爺有孰悉的人,正好給我們引薦引薦。”
龔遠和笑道:“都包在我身上好了。”
陳氏抿抿嘴:“我就怕
萬一遇上賊啊,強盜啊什麼的,到時候人家自顧不暇,我幾婦孺可是抓天無路。只要他們做得好,我願意多出銀子。”
龔遠和聞言,抬眼去打量她,與她目半一碰,突然笑了,“銀子算什麼?安危最重要。什麼水賊,強盜,定叫他有來無回。”
陳氏也笑起來:“我走後,你可不許欺負我們三姑奶奶,不然我和她父親知道了,可是不依的。”
龔遠和垂眸淡淡一笑:“她不欺負我就算好的。”
陳氏啞然,卻不好再問。再見到明菲時,就拉了她悄悄問她:“你平時對三姑爺可是不好?”
明菲莫名乓妙:“我還要怎樣待他才算好?”
陳氏略一沉吟,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外孫?”
明菲眨眨眼,準備將這個話題掠過去,陳氏不放她,“三姑爺已經是二十出頭的人,別人像他這個年紀,已經有了兩幾個孩兒。先前是有那許多煩心事,現在既然已經分了家,你自己可以做主,便該籌劃籌劃,趁著年輕,多生幾個才是正理。”
陳氏奉信的是多子多福,明菲也不能和她說自己暫時還不想生,只能諾諾應下,回家途中擰著龔遠和的胳脾道:“你可是背後告我黑狀?”
龔遠和委屈慘叫:“我哪敢?不過就是想早點有個孩兒罷了。但你若是不想生,我也不敢強迫你的。”拿眼偷覷著明菲,見明菲光潔柔嫩的下巴微微抬著,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明菲嫌棄地拉起他的袖子去擦口水:“計厭,溼噠噠的,你和追風有的一拼。”
龔遠和見她眉頭微蹙,紅潤的嘴唇嘟著,可愛無雙,大笑著將她撲倒,索性用口水給她洗了一個臉,聽她連連叫著“臭死了,臭死了。”心中說不出的喜歡。
水城府的中元節,風俗是將一定數量的冥紙用白紙封好,上面寫上亡故之人的稱呼姓名,及獻祭人的稱呼姓名,以便化紙之時,亡魂能順利領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錢。
明菲白日忙著指揮人打掃廳堂,準備過節祭祀要用的冥紙,冥衣,線香,祭品等物,夜裡就磨了墨,與壟遠和二人一道在燈下寫封。
寫完張氏的,明菲包了一個無主的大封,心中暗白祈禱,若是媽媽還活著,這個就給過往的孤魂,叫他們保佑那個世界裡的媽媽,若是媽姐已經亡故,她便只能用這個方式給媽媽盡一點點也許根本沒有用的孝心。
中元前兩日,朱姨娘過來尋明菲,央求她幫壟妍碧另尋一門好親。
明菲趁機把那從六品經歷的事說了,卻不肯再如上次一般,與她牽線,只推上次方家的事情叫她和龔遠和極沒面子,這次再不好意思去做同樣的事,叫她自己去求龔遠秩想法子。
朱姨娘歪著頭想了半晌,笑道:“大奶奶為難,我也理解。不過我們家中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不過是個妾室,不能出面,還要仰仗你們……”
明菲打斷她的話:“我們也不過就是小輩,說得難聽點,還是隔著牆的,嚴格說起來,就是兩家人,二妹妹有父有母有兄,哪裡輪得到堂兄嫂為她做主?”
朱姨娘不急不躁,淡淡一笑:“大奶奶,你替我傳句話給大爺,就說,當年那位紅姑娘,是我送上的路。”說完笑眯眯地去了。
什麼紅姑娘?聽朱姨娘這個意思,彷彿是龔遠和還要回頭去求她似的,明菲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不得要領。龔家從前的事,就如同一團爛泥,內裡藏著多少汙垢,她是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降非龔遠和有朝一日願意主動與她說清楚,或是影響了她現在的生活,否則她是不會去問的。
晚間龔遠和歸家,先摟住她親了一口,笑道,“明日有客人來,就是我要託他送母親他們去登州的茶商,多做幾個好菜,尤其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