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您給評評理,這碼頭不是誰家的,憑什麼有泊位不給咱們停?真不給停也就算了,弄了這麼多人圍著是要做什麼?難道要劫船嗎?這可是太平盛世!”
茶商行船,為了方便和安全,總會三五成群,同伴之間彼此佔位留位非常正常。但如此作為,卻不似一般的茶商行徑。龔遠和正想著,忽聽對方船上有人笑道:“這是太平盛世沒錯,不是誰家的碼頭也不錯!可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對不對?你們從後面來,問也不問就要去佔我們先就給同伴留好的位子,這是你們不講理吧?既是做官的,便更該懂道理講道理才是,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龔遠和抬眼看去,只見一個三十來歲,著團花圓領長袍,白面無鬚的漢子抱著兩臂立在當中一艘船上,在一片短打的漢子中顯得格格不入。那人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面上既無驕橫之色,也無膽怯之色,泰然自若,怡然自得,顯見得是個見過世面的。
眾大漢一陣雷動,以槳擊船:“對!管他做什麼官,到了咱們地頭上就要按規矩辦事!識相的速速退去,否則小心讓你岸也不準靠!”
船伕嚇得不輕,倉皇而顧,大聲喊道:“有人要劫船了!眾位客商評評理,哪裡有這個道理!”
四周茶船上看熱鬧的人多,卻沒人敢開口。那漢子只是淡淡地看著龔遠和,並不表態。
龔遠和止住船伕,抱拳笑道:“這位兄臺說得對極,凡事大不過一個理字。我們遠路而來,趕了一天的路,夜深人乏,只想著早些泊船安歇,看到泊位想去停靠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那泊位上並未有標記,言明是誰留給誰的,對不對?”
那漢子點了點頭:“對。你說這個,是起心要與我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