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心咋的,不關心咋的?”
“不關心你可以就此不再開口。如果關心,你就好好配合我們,把你所知的一切情況告訴我們。別忘了周小姐,來這裡之前,在廣州,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周莫如干脆閉上了眼睛,好看的睫毛微微顫抖。
“對不起,我父親跟我說的,是我們家的私事,我覺得沒必要在這裡說。”
劉曉天又問:“那麼你想一下,區先生僅僅是第二次來我們海平,兩次來可以說都是因為你。除了你們父女——哦,還有惠天婆,海平縣可以說沒人認識他。而這次綁架案,據我們根據現場調查得出的結論,完全不是因為錢財,很可能是因仇而起。所以,我首先問你,是合情合理的,還望你配合。”
周莫如還沒回答,柯明又說:“或者你想想,在這一帶,有沒有人原來是跟你們家有仇的,而且有可能把仇恨轉移到區元身上?”
正在此時,旁邊一直喃喃唸佛的惠天婆忽然插話了:“劉公安,你剛才好像說,有一個人是有點拐腳的?確定嗎?”
“沒錯。”劉曉天眼前一亮,“現場的皮鞋印,左右腳深淺不一,很明顯,是一個左腳微拐的人。”
“那就對了,我想起一個人來……”
3
區元是在熟睡中被人塞上嘴巴,捆上手腳後塞進麻袋裡帶走的。
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人扛在肩上,從身體顛簸和重心傾斜的情況來判斷,扛著他的人,是在往山上爬。雨不停地打在麻袋上,很快地,雨水透過麻袋,把全身的睡衣都溼透了,冷得要命。扛著他的人肩膀偏又瘦骨伶仃,硌著他肚子發痛。沒多久,胃終於被擠得頻頻作嘔,嘴裡塞著破布,嘔吐物被堵在口腔裡,嗆鼻難聞,又引發新一輪的嘔吐。
身體的難受倒是一回事,心理上的恐怖更要命。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肯定是柯明安排的又一次“情景重現”,想刺激他恢復記憶。他甚至猜想,扛他的人,不是柯明就是劉科長——可是,我的記憶已完全恢復了啊!難道上一次也有這樣被綁架的經歷,是我把這段記憶遺漏掉了?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