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聲說,梅龍縣城的擂臺,有沒這一男一女?
我頓悟,對他們說道,原來是你們啊,好久不見。
年輕男子說,是,是,好久不見。不過我不認識你啊。
我說,你是馬老爺的兒子,我見過你們。
年輕男子說,我叫馬梓耜,這是我妹妹,她叫蓓碧。我們要去義莊找人。
我說,梅龍是不是出事了?
馬梓耜皺下眉頭,神情痛苦地說,叛軍造反,佔了大城,屠殺三日。只有一部分人先逃了出來,我們和父親失散了。我想去附近州縣看看情況。
我忙問道,鄉下百姓情況怎麼樣?
馬梓耜搖頭道,我不知道,據說死了一部分,我看凶多吉少。
丫月走來問道,既然叛亂了,怎麼這裡卻沒事?
馬梓耜說,我想既然叛亂髮生了,自然是有目的和目標,攻城掠地是為了向朝廷宣示思想,但地域這麼大,叛軍也沒有辦法,況且朝廷總不會放著不管,大家打成一團,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既然都是一團亂,更是管不了了。
遊說,你是吃官家飯的人,不比我們布衣,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馬梓耜說,世道本來衰落,誰都在勞累,做官的不瞭解種地的苦,種地的不知道當官的憂。生在百家姓,活著叫百姓,大家吃好睡好胃口就好,誰做皇帝又有什麼分別。忠不忠,義不義,人死燈滅,行如灰飛,做什麼最後還是要考慮自己。
馬梓耜的妹妹開口說道,你們看見過一個臉色黝黑身體高大的青年從義莊過來嗎?他姓朱,我們在找他。
我說,馬小姐,你們的朱兄弟以前是不是說書的?
馬小姐說,這就不知道了,他在戲班裡呆過,會扮白麵小生。
我說,梓耜兄,蓓碧妹妹,你們要找的人已經朝我們來時路上去了。你們現在加快點腳步,興許還趕得上。
馬梓耜道,那好,我們這就去追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