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感覺就是他肯定沒聽我話,自己進去了。
爬上一小段木梯,開啟手電照了照裡面,我原以為這裡是一個通向地下的道路,沒想到它的臺階是向上走的,那麼應該是和二樓的某間屋子連著,“高瞰,你在麼”,我邊向上走邊悄悄的招呼。
“俞哥,我在這裡,快拉我一把啊,這裡還有個人”,從我身邊傳來高瞰的聲音,我扶著牆壁拍打著,似乎是空的,聲音從牆內傳來,八成有暗門。
“這裡”老狗指了一下,“這裡有腐爛木板的味道”,我推了推,果然一堆青苔下有一處活動旋轉的木門,高瞰一定是無意間靠上去的。
門裡面是一個直上直下的圓柱形通道,很眼熟,對了,這不是地窖的風道麼,原來這種風道不止一處,我向下望去,高瞰雙手撐著牆壁儘量不叫自己下落,原因是身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失蹤將近三天的文墨。
我叫老狗找來了一根木棒,把他給拉了上了,“下面的人怎麼樣”我問他,“應該還活著,我掉下去的時候他還託了我一下”。
下面的文墨應該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他像個塞子一樣正好卡在裡面,無法動彈,越掙扎就越向下滑,塞得也越緊。
“這個我在行,我處理過這樣的事故”,高瞰拿出登山繩,我們拉著他的雙腿,他倒立著探下去,綁住了文墨的四肢,然後又繫住了他的腰部,這樣他可以垂直的移動,避免關節脫臼,接著他把繩子搭在老狗肩上,把他當成一個滑輪,我在後面抓住繩子,高瞰在前面一點點向上提,文墨的身體一點點移動,忽然像拔開的塞子,一下子鬆了,大家一起用力,把他救了上來。
好在老狗揣著一瓶飲料,我趕緊掐人中灌水心臟按摩,一通折騰,文墨算是微微喘了口氣,“你叫我們好找啊”,我可算是找到這傢伙了,文墨虛弱的睜開了眼,“院長,院長。。。”,又昏迷了過去。
我叫高瞰守在這裡,和老狗繼續向上走,這個樓梯不長,盡頭是一個鐵門,旁邊有個按鈕,按下門開啟,我鑽了過去,是間臥室,我一眼就看到了滿是血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是趙院長,看神態和姿勢,他應該已經死了。
“小俞,這裡有上次在半灣酒店一樣的感覺”,老狗仔細的觀察,“兇手剛剛還在這裡”,“小心”我突然看到床下爬出一個黑影,要往老狗身上貼,我一把拉過老狗,那影子很焦急,爬到了牆上,準備從上向下攻擊我們,這應該是個霧人的最初狀態,大概就是趙院長的,現在他是不是要找新主體了,黑影十分靈敏,圍著我們來回轉動,就好像覓食的野獸,猛地看到一個空檔,衝著我就撲了過來,就在這時,黑影好似被磁鐵吸住一樣,上下亂飛,手舞足蹈,來回撞擊牆壁,啪,變成一股煙霧消失了。
“好險”我和老狗幾乎已經擠在了牆角沒有後路了,忽然屋裡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一樓傳來女孩聲嘶力竭的尖叫,十分刺耳,是柯彥秋,我拉開房門跑了出去,在樓梯口,我看到幾個管理員都來了,柯彥秋很暴躁的雙手插在頭髮裡,不斷的大喊,將身邊一切可以推倒的東西都推翻了,大家無法靠近,直到小濤拿電棒點了她一下,她才癱軟下來。
符哥到來的時候東方已經泛白,天快亮了,我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文墨輸著生理鹽水被抬上了救護車,趙院長確實已經死亡,他是自己割腕死的,那個霧人是怎麼出來的,為何與上次酒店的感覺不一樣呢。
現場調查開始了,符哥在門口抽著煙思考著什麼,大概有了什麼靈感,他把菸頭一掐,打了一個電話,我在臥室裡四處觀察,趙院長臥室裡的一個黑白相間的棋盤引起了我的注意,標準的64格國際象棋的棋盤上沒有棋子,倒是貼著不少號碼,我數了數,正好和醫院房間一樣,40組,每一組都由類似1…3…1…2這樣的數字格式組成,這應該不是巧合,一定是有意為之的,代表著什麼意思,我看著臥室的地板,醫院為了防止病人自殘,地板都從新用了可拼裝的塑膠軟毯,一個屋子裡拼出了大概十幾塊,整整齊齊的。
我突然想起了九宮格,假如這組數字代表的是一種方位呢,我試著分析,這40組數字首字到3就沒有了,那麼說應該是樓層號,按照常理思維,樓層號後面一般跟的都是門牌號,我數了一下,嗯,第二個數字到了13就結束了,每層不就是13個房間麼,第三個數字只到了4,姑且按照東西南北的順序來定,最後一個數字並沒有超過20,會不會和這些塑膠毯的塊數有關?
我看了一下這間臥室,是二樓的6號房間,我數了一下棋盤上的數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