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裡呢”,我無法判斷。
“沒經驗了吧,看腳印的運動方向,如果他們很熟,在陸寬摔倒的時候,另一個腳印至少應該很緊湊很亂,因為他要趕到岸邊拉陸寬,但是你看,他是按照均勻的步伐冷靜的走到岸邊就停下了,看樣子是在觀察陸寬,另外,如果彎腰或者下蹲拉人的話,腳印的前腳掌會吃上力,所以腳印前部一定會有泥土的堆積,但是沒有,這個人沒想拉他起來,而是一直站著”。符哥終於露了手觀察技術。
“是在看陸寬的笑話麼”我說,“不像,你看,假如陸寬這個撲倒的姿勢摔下,他應該要趕緊爬起來,然後走回岸邊,但是他沒有,岸邊有一大片乾的泥土,看起來像是被蹭了很多次,我看過他的運動褲,側面都是泥土,那就說明他是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摔進水裡,然後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怎麼起來,而是順勢雙腿互相向後蹬,條件反射的叫自己再往前移動,保持和對方的距離,如果分析成立的話,那就是他被這個人緊緊追趕”。
我仔細的看這個現場,還真像符哥說的那樣,陸寬的腳印很踉蹌,而那個人卻是很穩健。
“既然被追趕,那很可能追他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不過為什麼都追到這裡了,卻等他回去了才殺了他呢?”我問符哥。
“沒那麼簡單,那人不一定就是兇手,如果那樣,在這裡陸寬很可能就死了,這裡人煙稀少又隱蔽的,為什麼回去才殺了他還叫警方知道”,符哥分析。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幾點,第一,陸寬在這個山羊溝出現過。第二,他似乎在被人追趕。第三,他對自己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很瞭解。第四,他既然能給司機200塊錢酬謝,說明追他的人並不是為了錢”。符哥說。
我很佩服符哥的大膽和細緻,到底還是一個老刑警,思考問題比我全面多了,這時,符哥透過電話得到了關於陸寬的一些資料。
“這個傢伙很有意思啊”符哥說,“一個月前還在塔樓裡住著他那個50多平的房子,突然就搬進了全市最豪華的小區,而且全款買下一輛A6,要知道,這之前他只是一個超市的小經理,月收入絕對不可能達到這個層次”。
“就算貪汙受賄,也不可能短時間聚集那麼多財富,而且毫無顧忌的揮霍,這個疑點很重啊”。
“調查過他的賬戶了,一個月前他分別辦理了好幾個戶頭,每個戶頭上都有百萬資金,很不正常,現在正在調查注入資金的賬戶是哪裡”。
這時,從山羊溝深處傳來一陣陣生硬的竹笛聲,這裡還有人居住?,我們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在溝裡的一塊平臺上坐著一個人,正在很認真的吹笛子,巧了,居然是柯彥秋。
她氣色好了很多,大概是這裡不需要老用她的能力,一身白色的瑜伽練功服,雙腿盤坐,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學習樂器應該太適合她了,看完譜子她肯定會按照每個音需要去哪個音孔排列,很適合她的數列強迫性格,所以笛子吹的雖然沒什麼感情在裡面,但是一板一眼很像回事,跑不了調。
她認出了我們,但並沒有打招呼,還是那樣子,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態度。
“我記起來了,村民說這裡有個寺廟,沈清從也說過要把她送到寺廟修養,看來就是山羊溝了”,符哥說。
“你天天都在這裡麼”我問,“是的,我在練習冥想”柯彥秋說。
“那你最近看到了有人在這裡追逐麼”,我繼續試探,柯彥秋抬起頭盯著我,不會要發病吧,我怎麼老是這麼怕她。
“他在幫助對方”,柯彥秋就說了這一句,然後繼續吹她的笛子,符哥揮了揮手,示意我別問了,把她惹急了麻煩。
“柯彥秋一定看到了什麼”我還想問,“算了,不要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還是叫她修身養性吧”,符哥準備收隊了。
“他,心門都開著,很邪惡又很善良,他有一個模糊但牢固的記憶,想起來他會很難受”,柯彥秋又甩出一句。
“還需好好修煉啊”我悄悄說,幾個月沒見起色,還是那樣子古怪。
第26章 我沒有贏,只是運氣好罷了
陸寬原來的房子確實和現在反差很大,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傢俱,據他的同事反映,他生活上比較簡樸,人屬於那種小市民性格,有壞水但是不會太傷人,平時和大家的關係也還可以,在案發前的一個多月裡,他突然闊綽起來,開著好車招搖過市,並且已經準備辭職。
注入賬戶的來源已經查到,是一家叫宇成的公司,經過核實,這家公司具體業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