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道謝,隨即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到穹月前面,蹲下來,挽起袖子,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穹月姑娘性子堅韌,想必一般的法子,是不能用了。”說著聲線變得極輕,帶了一絲引誘的味道,“來,看看這裡……”
經過花戮的手段,穹月腦子裡那跟弦早繃得緊緊,是全憑著一股意志力死撐著不肯吐實,若是一個堅持不住昏厥過去,後果可就難料了。如今意識也有些渙散,聽得花蠶這般暗示,不自覺地,就將目光迎到他的手指上去。
恍恍惚惚間,她見著那纏在細細手腕上的、明晃晃白花花的鐲子忽地動了動,跟著就徐徐地蠕動起來,剎那間,她彷彿看到噴吐的紅信、嗅到撲鼻而來的腥毒之氣……然後是指尖的刺痛。
“啊——”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變得無比尖銳,在空氣裡一直傳到很遠,她看見那單衣長髮的修美少年嘴唇一開一合,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說罷……”這樣兩個字帶著顫巍巍的尾音,突兀地出現在只有她自己的寂靜的世界中,成為她唯一的支柱。
“來,說罷,你叫什麼名字?”飄渺的聲線,就像來自夢裡。
“我叫……赫連飛飛。”她喃喃地說著,也好像夢幻一般。
銀練蛇的劇毒麻痺了穹月的神經,給她瀕臨崩潰的神經壓上最後一棵稻草,不僅迷惑了她的神志,也成功地將她催眠。由最平凡最不容易引起反彈的問題開始,一直到她的身份、她的目的、她的仇恨、以及她堅持的一切。
很快地,就得到了她所有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