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依舊大敞。
窗子裡的軟榻上,秀美的少年披著長長的黑髮,一隻手拖著下頷,另一手撥弄一隻小小的蠱蟲,很是自得其樂。
氣息冰冷的青年自窗外而入,正落在屋子中央,他一甩手把外衣除去,慢慢地走到床邊。
床榻上,只著了單衣的少年抬起頭,眼裡映著慘白的月光,面上似笑非笑。
“我的哥哥,你可真會說話……”他白得有些透明的指尖周圍,綠豆大小的蠱蟲嗡嗡飛舞,“情人?還真是好理由啊~”
青衣人
兩兄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像是在僵持,又像僅僅只是對視而已。
“只能如此。”良久,花戮淡聲說了句,徑直睡到床榻外沿。
花蠶口裡冷哼,身子往裡面挪了些。
他心裡也是明白,花絕地雖死,可更難對付的花絕天卻還活著,在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還是莫要讓他發現兩人已知對方身份的好,以免打草驚蛇。
在普通人家,便是親生兄弟也少有親密至此,而以這般親密姿態為由,謊稱為情人身份,就要可信許多,加上花絕天本人不安好心,對花絕地那變態又那般鍾情,若是以為兩人當真兄弟□,便只會高興,而忽略破綻。
花戮仰面躺著,並不去理會花蠶的種種心思,不多時就合上眼,一面調息,一面等候天明。
屋裡的燭火早就滅了去,黑暗之中只有花蠶雙眼明亮,腕間銀蛇晃動著明媚的光。再過不得一會,花蠶也翻身躺倒。
花戮只覺著自己胸口多了個什麼重物,帶著溫熱的體溫,徐徐壓了上來。
兩個人的呼吸都逐漸平穩,兩個不同的心跳聲在相似的頻率中,逐漸化而為一……
在送花氏兄弟後,竹玉在房間裡持續等待,還因此特意掛了牌子,中止接待下面的客人。
過了兩柱香工夫,那石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個身材勁瘦的男人,神情很平靜,看起來並非頭一次過來的模樣。
“你來了。”竹玉此時正坐在屋子中央,重重的紗幔被掀了起來,掛在房間的兩邊,柔順地垂下,幾乎要鋪到地上。
竹玉似乎與這男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