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位幹嫂子好象突然間變了一個人,先前他眼裡的單如露,就象牆角一株柔弱的小草,一點點的小風,都會讓她彎下身子,而現在呢,或許她仍是小草,但這株小草突然間就挺直了腰桿。戰天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轉變,但有一點他心中猛一下就明白了,無論如何,對於陀家來說,他只是外人,陀光明才是正主兒,而做為少夫人的單如露也是。他們自家的事情,真正做主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當然可以。”戰天風點頭,卻在單家駒身上踢了一腳,叫道:“不過這豬頭得披麻帶孝,哭靈三天,別說你不會哭啊,不會哭大爺打到你哭。”
“別打,我會哭的。”單家駒急叫,想到全盤挫敗,自己更給一個從來也瞧不上眼的小人物如此羞辱欺負,悲從中來,竟扯長脖子,就那麼嚎啕大哭起來。
戰天風沒想到他說哭就哭,倒覺有趣起來,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失笑道:“哭得那龜孫樣,你也斯文著點哭啊,眼淚鼻涕齊來的,呸,讓大爺哪隻眼睛看得上你。”
馬橫刀再次噴酒,笑道:“兄弟啊,怎麼才能哭得斯文,估計得你教他才行。”聽了他話,戰天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邊的白雲裳也情不自禁的失笑搖頭,那一笑的風姿,花不足比嬌,戰天風剛好看到,可就瞪大了眼睛,一臉口水橫流的饞樣道:“姐姐啊,你可真是漂亮啊,弟弟讀書不多,不知道怎麼樣說,對了,我以前住的鎮上有個八字鬍郎中,對治不好的病人總是一句話,無藥可救,我看你的漂亮對男人來說也就是這四個字,無藥可救。”
馬橫刀的眼睛一下子鼓了出來,隨即便捂著肚子笑倒在地,慘叫道:“兄弟,饒命啊,這樣跟你呆得一天,老哥非要笑死不可。”
白雲裳哭不得笑不得,氣道:“你這個人,真是的。”她的嬌嗔又是另一番風姿,戰天風不覺又看直了眼,白雲裳所到之處,男人都會發呆,但象戰天風這麼直鉤鉤叫化子看紅燒肉一樣看的,還真就只他一個,一時又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靈心道人失了面子,對白雲裳道一聲告辭,一閃不見,霍金堂自也跟了去,白雲裳對戰天風道:“好了,我也要走了。”
戰天風急了,道:“雲裳姐,你若沒什麼事,多呆一會兒吧。”
白雲裳微微搖頭,道:“我還有事。”
戰天風知道留她不住,一臉捨不得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輕風偶遇,萍水相逢,有緣時,自會再見。”白雲裳說著向馬橫刀合什為禮,一閃不見。
看著白雲裳逝去的方向,戰天風呆了半天,摸摸自己耳朵道:“好奇怪?”
“奇怪什麼?”馬橫刀奇怪的看著他。
“是姐姐讓我好奇怪。”戰天風眼中露出迷惑之色,道:“見第一眼的時候,我只想對她下拜,她就象個菩薩,過了一會兒,好象沒這種感覺了,蠻親切的,就象我憑空多了個姐姐一樣,所以我才叫她姐姐,可在剛才她走的那一會兒,先前的那種感覺突然又有了,又象個菩薩了,馬大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馬橫刀點點頭,先不答戰天風的問題,卻問道:“你以前見過白小姐是吧?”
“是,見過一次。”戰天風便把師父死那天夜裡白雲裳突然現身的事說了一遍。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手機電子書·飛庫網 更新時間:2007…4…21 15:02:00 本章字數:2275
“原來戰兄弟師父過世的時候剛好給她碰上了,先前她說她師父也過世了,難道說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對戰兄弟格外親近些?”馬橫刀心中嘀咕,也想不清楚,道:“白小姐能在黑蓮花中現出佛像,修為已至絕頂之境,平時待人看上去很溫和,但那其實是一種佛的心境,溫和卻難以親近,所以你見她的第一眼只想下拜。”
“正是這樣的。”戰天風恍然大悟,道:“廟裡的菩薩就都是她那樣的,總是笑眯眯,但每個進廟的人卻都要下拜,可後來為什麼又沒有這種感覺了呢?”
“沒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她對你格外不同。”說到這裡,馬橫刀略一猶豫,卻不知道要怎麼說,想了一會兒,道:“或者說,她在對著你的時候,沒有辦法將心境保持在原先的功境裡,我不知道她到底處在哪種功境或禪境中,所以也解釋不清,不過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就是說姐姐對著我的時候,禪功大幅度下降?”戰天風興奮的摸摸鼻子,自己看看自己,道:“看來本大追風魅力驚人啊。”
馬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