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果啊的一聲長叫,仰天一跤摔倒,身子在地下不停的翻滾,雙手更將脖子上皮肉直扯下來,扯得血淋淋地,滾得一會,雙腳猛地一蹬,身子崩直,不動了,雙眼瞪圓,駭人的向外鼓著。
應果的異變嚇著了盛豔三個,三人停手不攻,盛豔遠遠的叫道:“應逼香主,應副香主,你怎麼了?”
應果一動不動,哪裡肯應她,盛豔驚怒的看向肖勁空,肖勁空嘿嘿一笑:“你即知我們是蟲堂,難道沒聽說過我蟲堂的奪命紅繩嗎?”
“奪命紅繩?”盛豔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你是說先前纏在應果身上的紅絲?”
“沒錯。”肖勁空點頭,冷然一笑:“即敢來犯我蟲堂,讓你也嚐嚐吧。”聲落劍起,一劍向盛豔刺去,隨著他劍勢,頭頂盤旋的三條蟲子一齊撲去。
目睹了應果的慘死,盛豔如何敢試,飛身急退,她退,肖勁空並不去追,反身迎上冷香兩個,但那三條蟲子卻是直追過去,盛豔身法快,那三條蟲子追不上,但其他七花會弟子就慘了,三條蟲子是並排飛過的,所過之處,連著身體的紅絲便如漁夫的拖網,拖過閃避不及的七花會弟子身上,而只要沾著了紅絲的七花會弟子,立刻便如應果一樣,丟了刀劍,雙手抓著咽喉跌翻在地,滾得幾下便一命嗚呼。
七花會弟子一時都嚇壞了,遠遠的一看到蟲子飛過來,立即撒腿便跑,冷香曾媚娘與肖勁空三個相鬥,本來並不落下風,但眼見這蟲子拖著的紅絲如此厲害,也是心中驚怕,純取守勢,差不多分出一半心神盯著那三條蟲子,只要那三條蟲子掉頭飛回來,兩人便要收劍飛退。
“原來這紅絲叫奪命紅繩,名字好聽,可還真是厲害呢。”戰天風看著三蟲紅絲拖過之處,七花會弟子滾倒一片,不由看得眼睛發亮,這時也才明白了三蟲連體的妙用。
看著戲,戰天風心中忽地生出感應,又有高手過來,剎時間掠風聲起,兩人飛掠而來,卻是戰天風的老熟人,枯聞夫人弟子文玉梅和鄧玉星。
飛退中的盛豔一見文玉梅,急停步躬身,惶恐的道:“會首,弟子無能,對付不了他們的奪命紅繩。”
“原來七花會是這潑婦手創的。”戰天風暗叫,心下急轉念頭,他是見識過文玉梅鄧玉星厲害的,三條蟲子的奪命紅繩雖然了得,只怕不是文玉梅兩個對手。
文玉梅瞟一眼飛掠的三蟲,冷哼一聲:“螢火之珠,也放光華。”反手撥劍,一劍向肖勁空那條本命神蟲當頭刺去,她身子離著蟲子本來還有七八丈距離,但幾乎是手一動,劍尖便指到了肖勁空那蟲子面前,其勢之快,雷電不足相喻。
若是一般的蟲子,絕難躲得開她這一劍,但肖勁空這蟲子不是一般的蟲子,乃是以一點元神養就的本命神蟲,靈性之極,一見不妙,急往下一掠,躲開這必殺的一劍,而兩翼燕層雲柳輕煙的兩條蟲子側象先前對付應果一樣,左右繞上。
但文玉梅可不是應果,肖勁空那蟲一閃,她並不追擊,手腕一振,兩點劍光炸光,同時指向燕層雲柳輕煙那兩條蟲子,兩蟲受劍風所迫,不敢再向前繞,也只有左右閃避,肖勁空那蟲子斜飛上來,想要繞向文玉梅側後,才飛出數尺,文玉梅寶劍竟又刺了過來,慌忙飛開。
肖勁空看出不對,輕叱一聲,三蟲掉頭回飛,文玉梅冷笑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身子一晃,竟一下擋在了三蟲前面,叱道:“這幾隻小蟲子交給我,你們拿人。”寶劍一展,在三蟲前面形成一道劍幕,三蟲受主人召喚,急要飛回,但文玉梅身如風劍如電,始終將三蟲死死攔住,雖然三蟲仗著身法的靈動和三蟲彼此的呼應,暫時未傷在文玉梅劍下,但想飛回主人身邊卻也是做不到。
眼見本命神蟲被文玉梅攔住,肖勁空急了,想要衝過來接應蟲子,但盛豔幾個哪會讓他如願,迎頭截住,盛豔三個功力總體高於肖勁空三個,但肖勁空師兄妹三個是聯手慣的,而且肖勁空功力也不弱,此時捨命相鬥,一時倒也並不落下風。
鄧玉星本來自重身份,不願出劍,這時眼見盛豔幾個久攻不下,惱了,哼一聲,飛身撥劍,疾刺肖勁空,他功力已到一流之境,這一加入戰團,情勢立變,肖勁空三個全然處於守勢,再莫想遞出招去,而邊上的五柳莊弟子在七花會的圍攻下,也是不時倒下,五柳莊已處於全盤的敗勢。
“玩蟲的底已經出來了,該我動手了。”戰天風看出情勢不妙,反手撥鍋,心下轉念:“要暗算了文玉梅或鄧玉星這兩人中的一個,才能扭轉情勢,不過這兩人都是一流高手,還真有點難了。”
在他轉念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