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凜然:“花江六君子已徹底毀了,若我們不能除去範長新,自行清洗門戶,則我花江俠義道在江湖上再無立足之地。”
“成大俠這話說得是。”群俠齊聲贊同。江雙龍也暗暗點頭,反手握住了劍柄,成至正要當先衝出,忽地又生異變,一直不能動彈的宋朝山突然能動了,猛一下抱住範長新,也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範長新猝不及防,長聲慘呼,厲叫道:“你………你怎麼能動了?”
宋朝山並不答他,只是狠命吸血,範長新想要掙開,但宋朝山雙手死命抱住了他,而且宋朝山功力本身比他高,根本掙動不得,無奈之下,激發狂性,也只有抱住宋朝山,咬住宋朝山脖子拼命吸血。
成至等人也不明白給點了穴道的宋朝山為什麼突然能動了,但眼見兩人相抱著互相吸血,機會難得,都是又驚又喜,成至一掃群俠道:“我們一齊衝出去,四面動手,即便他們刀槍不入,震也震死了他們。”群俠齊聲答應,一齊衝出,江雙龍名頭最低,跟在最後。
群俠衝到一半,又生異事,平空裡突地落下一張網來,將範長新宋朝山兩個同時網住,隨即拉網上扯,帶了兩人凌空飛去。
包括成至在內,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因為他們只看到網,卻沒看到撒網的人,然而所有的人都能感應到靈力的波動,這說明,那網不是憑空飛來的,是有人在空中撒網,可就是看不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群俠面面相窺,臉上都有驚疑之色,成至眼光與江雙龍對視,道:“是那神秘人,他終於收網了。”
江雙龍打了個冷顫,道:“他到最後也不讓我們知道他是誰,他是誰呢?”
“我只知道他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敵人,如果誰做了他的敵人的話。”成至低叫。
秋風凜冽,天地間一片肅殺。
易千鍾、羅昆、範長新、宋朝山一字排開,跪在馬橫刀墓前。四人都是面色欲死,但眼光中卻都有幾分驚疑。
“還有什麼話要說?”戰天風手中平託著魔心刃,身子在秋風中挺得畢直,眼光更如刀光般鋒銳。
對上他眼光,四人都是一顫,羅昆咬了咬牙:“原來你是在為馬橫刀報仇。”
“是。”戰天風眼光微眯,掃向他的脖子,羅昆情不自禁的想縮縮脖子,但身子卻動彈不得。
“我有一事想不通,剛兒堅兒體內的噬心蟲顯然都是你下的,可你為什麼又還要用一株烈陽草來救活堅兒呢,不,羅志堅……。”心中驚疑憤怒,羅昆鼓起勇氣看向戰天風。
“殺你一刀,你只痛一下。”戰天風冷冷的看著他:“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兒子死,再讓你知道捨棄親生兒子救下的其實只是個雜種,那才能讓你痛到骨頭縫裡。”
“你好毒?”羅昆將牙齒咬得格格響。
“痛嗎?是不是覺得有刀子在戳你的心。”戰天風看著他的眼光,竟笑了起來:“知道痛就好。”
“你即然要報仇,為什麼又還要來救我,直接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範長新叫了起來。
“一樣。”戰天風轉眼看他:“救活你,是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救活你,再一點一點的毀掉你,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你才會知道一個痛字怎麼寫,而只有讓你痛到極點,才解得我心頭之恨。”
他的眼光冷厲如刀,鋒銳如箭,範長新不敢與他對視,一點點垂下了頭。
“讓我在偶然之中得到血屍鐵甲秘譜,自然也是你安排的了。”宋朝山恨聲叫。
“沒錯。”戰天風點頭:“我知道以你的貪心,一定會練,而你果然就練了。”戰天風冷笑。
宋朝山眼中露同悔意,道:“可你怎麼會有血屍鐵甲銅甲的秘譜呢?”
“是我的。”一邊的壺七公嘿嘿一笑:“老夫我偷遍天下,好東西多著呢,至於這秘譜從哪兒偷來的,那你就不必知道了。”
宋朝山嘆了口氣,不再吱聲。
“還有什麼要說的?”戰天風冷眼掃視四人。
“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杯酒?”易千鍾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臨死還想喝一杯啊。”壺七公嘿嘿一笑,看一眼戰天風,道:“行啊,這個要求老夫滿足你吧,張開嘴來。”
易千鍾狂喜張嘴,壺七公一運勁,手中雞公壺中的酒直飛出去,形成一條丈許長的酒柱,直飛入易千鍾嘴裡。
一壺酒喝盡,易千鍾咂咂嘴巴,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看向戰天風道:“謝謝,謝謝,來吧,我罪有應得,活該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