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息,三神僧去問,枯聞夫人只說歸燕王在和群臣商議,沒有定奪,三神僧只好回來,過幾天又去問,還是如此,幾次三番,三神僧的心都涼了,白雲裳更不用說。
戰天風到是無所謂,歸燕王不要他幫忙,那就怪不得他了,歸燕城建在燕江邊上,護城河就是燕江的支流,戰天風在鉅野澤釣魚釣上癮了,沒事就每天去江邊釣魚,白雲裳自然陪他去,到也逍遙,看白雲裳發愁,戰天風笑了,道:“雲裳姐,你太心急了,現在五犬沒渡江,所以歸燕王不急,只要五犬一渡江,他自然就會叫枯聞夫人來找你了。”
白雲裳想想是這個理,也就放開心,暫時不想了。
在燕江上釣了一個月魚,五犬始終沒有渡江,白雲裳還以為金狗是自知實力不足已滅亡天朝,不敢渡江了呢,三神僧卻突地傳來訊息,玄信遣使與五犬秘約,達成協議,玄信拜金狗為義父,年年納貢,歲歲稱臣,並將關外三十四國之地,盡數割讓給五犬,以為金狗牧馬之地。
聽到這個訊息,白雲裳驚呆了,她只除了對著戰天風,其它任何時候都保持著清明超然的禪心,再大的事,便算是天塌了,她也只是微微含笑,淡定從容,然而這一次,她卻是面色大變,一張臉剎時間慘白如紙。
這一年多來,白雲裳對玄信一直很失望,但其實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她仍有著一絲期待,期待有奇蹟發生,期待玄信能振作起來,因為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她也是堅持正統的人,雖然她確信,戰天風做天子,會比玄信強一百倍一千倍,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她仍然會支援玄信。
但這一次,玄信給她的,是徹底的打擊。
戰天風卻是氣極反笑:“這個小王八羔子,他爹做他那晚上,不會是喝了一杯老鼠尿吧,竟然就這麼的膽小如鼠了。”
潮音看白雲裳臉色不正常,有些擔心,道:“白小姐,你也別太生氣了,這件事或許還有改變的可能,要不請你進宮見見天子,請他收回成命。”
白雲裳搖了搖頭,看看遠處的天邊,深吸了一口氣,眼光隨即寧定,轉頭看向戰天風,道:“風弟,我們走。”
德印從白雲裳的眼光,看到了一些他陌生的東西,心中一驚,道:“白小姐,你要去哪兒?”
“去關外。”白雲裳掃一眼三神僧,下巴微微抬起:“關外三十四國之地,乃我天朝國土,絕不能送給外人,玄信送出去的,我讓我弟弟去奪回來。”
看著白雲裳帶了戰天風絕然而去,三神僧都有些發呆,良久,德印道:“白雲裳再不會為天子出力了。”
“阿彌陀佛。”潮音宣了聲佛號:“天子這件事,確實也太讓人失望了。”
破痴道:“但無論如何說,不能就此更換天子,尤其絕不能讓戰天風做天子。”
潮音德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戰天風與白雲裳趕赴關外,沒到黃沙關,便見沿途到處都是進關的百姓,牽兒帶女,哭哭嘀嘀,戰天風白雲裳下去一問,原來是關外三十四國接到天子詔書,要將所有城池子民獻與金狗,關外三十四王不敢違逆天子詔令,正在準備獻城,百姓中不願為奴的,便棄家進關。
問得清楚,戰天風驚怒交集,怒叫道:“逸參是不是給飯脹傻了,竟然真的奉詔獻城啊?”
一路上戰天風都不著急,他以為逸參等三十四王絕不會奉詔的,卻再沒想到三十四王竟會真的奉詔。
“他們以為這詔令是你下的。”白雲裳看著戰天風,搖了搖頭,她比戰天風更瞭解戰天風在關外三十四王中的威望,如果逸參等關外三十四王知道玄信是天子,百分之百不會奉詔,之所以奉詔,只是因為誤會,他們以為坐在龍椅上的是戰天風。而從這一件事上,她更深一步的認識到了戰天風在關外三十四國中的影響,所以戰天風怒,她卻喜,她只想到一件事:“天軍可用。”
“等我去把逸參那小子踹兩腳。”戰天風怒氣衝衝,縱身掠起,白雲裳到笑了,趕上他,道:“風弟啊,你在關外三十四王心中,可是天子呢,可要有點兒天子的風範。”
“什麼天子的風範,天威震怒行不行啊?”戰天風怒叫。
“行,行。”白雲裳越發咯咯嬌笑了,又看到了那個挺立西風城頭,咬牙切齒,潑辣兇悍的戰天風,白雲裳真的非常開心。
到西風城,剛到王宮前,逸參卻帶了一大堆人出來了,戰天風略一看,這些人都是關外諸王,最後面還有個王志,原來關外諸王都在西風城呢,至於逸參帶他們迎出來,是因為白雲裳戰天風太打眼,還沒進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