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來試試看好了。”破痴怒視著他:“我到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通天之能。”
“那你就看著。”戰天風霍地站起,厲聲道:“傳旨,整頓三軍,明天一早啟程,發兵歸燕國,掃平歸燕城。”立即有太監傳旨出去。
“白小姐,這………這………。”潮音看著白雲裳,卻是不知該如何說。
白雲裳宣了聲佛號,心氣稍平,一臉誠懇的看著潮音,道:“大師,你真的認為天子的名位比天下的和平重要嗎?”
潮音微一猶豫,道:“君為輕,民為重,當然是前者重要,只是,只是天子即位以來,並無大過,更曾為憂民而在朝堂上屢屢大哭,這是仁君啊,突然間要更換天子,難服天下之心啊。”
得,玄信給五犬嚇得大哭,到他嘴裡成憂民了,戰天風給他氣笑了,白雲裳卻是心若死灰,知道再無法說服三僧,事實上這夜的對話和那夜在白虎關外的對話,大同小異,不過上次是四國聯軍未敗,三僧有所倚仗,今夜聯軍已敗,所以白雲裳想趁勢說服三僧,卻不想結果仍是一模一樣,白雲裳宣一聲佛號,道:“佛有三十二像,菩薩低眉,金剛怒目,都是佛像,有時候菩薩心腸,真的不如霹靂手段,三位大師請回吧,不必再說了。”
潮音與德印對視一眼,潮音搖了搖頭,德印道:“即如此,那就不必再說了,不過白小姐,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歸燕王決心誓死護衛天子,歸燕城本是天下雄城,自有歸燕城以來,除了內亂,從來沒有任何人從外面打進城過,且歸燕王更召集了全國之兵,令弟的天軍野戰雖強,但想打進歸燕城,卻也是休想。”
“哈哈哈。”戰天風仰天狂笑,三僧一齊看著他,戰天風收了笑,斜眼看著三僧:“你們還會發動佛門的力量助歸燕王守城是不是?”
德印略一猶豫,點頭道:“是,我們將發動佛門能用到的所有力量,相助守城。”
“嘖嘖嘖。”戰天風嘖嘖冷笑:“厲害,厲害,這樣一來,不但是天下雄城,簡直是天上雄城了。”
“戰施主若覺為難時,不妨及時收手,以免耗費時日,長年戰亂,禍及百姓。”潮音宣了聲佛號。
戰天風卻又是一陣狂笑,豎起一個指頭:“一個時辰。”
潮音一愣:“什麼一個時辰。”
“我大軍到歸燕城下,歸燕王若是不降,我一個時辰之內就要打破歸燕城。”
“什麼?”三僧都是又驚又怒,德印嘿的一聲道:“戰施主,我承認你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但說一個時辰內能打破重兵守護的歸燕城,你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戰天風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大師不信?”
“當然不信。”德印潮音一齊搖頭,破痴卻只是沉著臉,死死的盯著戰天風。
“那打個賭如何?”
潮音德印想視一眼,潮音道:“打什麼賭?賭什麼?”
“一個時辰之內,我打破歸燕城,便算三位大師輸了,那麼佛門從此不再管玄信的事。”
“若是你輸了呢?”德印看著他。
“很簡單。”戰天風一笑:“照你們說的,迎玄信入天安,讓天下諸候來拜他,天下安定,我收天軍回關外,天子不換,天下安定,怎麼樣?這個賭注不輕吧?”
潮音德印相視一眼,都是又驚又喜又疑,驚的是戰天風如此狂妄,喜的是若贏了這賭注,那就是最好的結局,疑的是戰天風如此手段,滅五犬敗四國一船掃滅一支艦隊,所有這一切,都遠非常人可以想象,一個時辰打破歸燕城,並不見得比掃滅五犬更難,莫非他真的做得到?兩僧一時都不敢應聲,破痴卻厲聲道:“你說話算數,若輸了不認呢。”
戰天風哈哈一笑,緩步過來,伸手輕輕攬了白雲裳腰肢,道:“這是我最親最愛的人,如果我說話不算數,就讓她永遠離我而去。”
“風弟。”白雲裳心中激情噴湧,他知道戰天風為什麼要打這個賭,戰天風是在為她著想,因為玄信,白雲裳一步步走上與佛門的對立面,但如果贏了這賭注,佛門再不管玄信的事,這種對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好,我跟你賭了。”破痴厲叫。
“師弟。”潮音德印一齊看著他。
“歸燕城天下雄城,歸燕王數十萬大軍,再加上我佛門助力,竟然守不了一個時辰,他若真有這樣通天的本事,那我願賭服輸,這天子就讓他做了。”
潮音德印相視一眼,潮音苦笑一聲,德印看向白雲裳,宣了聲佛號,三僧一聲不吭,縱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