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急了,道:“你別說話了,先給自己治傷吧。”
“多謝戰兄關心。”閻晶晶苦笑搖頭:“我心脈已斷,只是藉著藥力和白小姐助力勉強維持而已。”
“心脈斷了。”戰天風吃了一驚:“你不是說那個什麼迴心針配著什麼秘功練可以護著心脈嗎?”
“我沒練過。”閻晶晶搖頭,眼光微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不………。”最後一個練字沒出口,戰天風突然就意識到閻晶晶為什麼不練了,她是女孩子,如果練了那回心針,在乳尖上生出一根黑毛來,那也太難看了。
閻晶晶蒼白的臉上血色微現,自然是明白了戰天風心中的想法,她微一凝神,抬眼看向白雲裳,道:“白姐姐,請你再幫我一下,送我下去,我把一些未了的事交代一下。”
白雲裳點頭,抱閻晶晶落到島上,到那神廟前,見門上懸著一塊匾,寫的藥王殿三個字,閻晶晶見戰天風眼光在那匾上掃過,微微一笑,道:“我閻家的一位先祖曾在這島上採到一味極罕見的藥物,狂喜之下,就在這裡坐化了,後人就建了這座殿,將這位先祖的遺物供在殿中。”
她說到這裡,有些接不上氣來了,戰天風卻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會兒還說這些閒話,只是點了點頭,閻晶晶見他似乎沒有多少興趣,微覺失望,轉眼對白雲裳道:“白姐姐,就放我在這殿前吧。”
白雲裳依言放下她,扶她盤膝坐好,自己坐到她身後,一手按在她背心,身上霍地現出佛光,佛光圈將閻晶晶也遮在了裡面,原來白雲裳察覺到閻晶晶心脈越來越微弱,普通的傳送靈力,幾乎已起不了作用,所以才用佛光傳功,閻晶晶得她佛光相助,精神一振,對戰天風道:“戰兄,請你先把閻王殿的人叫來。”
閻王殿兩百餘人聽得戰天風傳喚,到殿前,由牛頭馬面四大護法率領,一齊跪下,牛頭叫道:“小姐,我們罪該萬死,請小姐重重處罰。”
“罪不在你們。”閻晶晶搖頭。
“多謝小姐。”牛頭馬面等心中一直惴惴,聽到這話,都鬆了口氣,一齊叩頭。
“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閻晶晶道:“我已經知道,你們都只是中了閻世聰的毒,現在閻王殿已毀,我也沒辦法再給你們配解藥了,但閻世聰下的這毒忌熱,牛頭馬面追魂索命,你四個率他們出海去吧,往北走,盡北之處,有北冥之海,中有寒魚,若長年以寒魚之肉為食,則熱毒永不會發作。”
“多謝小姐成全。”牛頭等忙又叩頭。
“牛頭馬面,你們動身之前,先以鬼霧把群豪送出去。”說到這裡,閻晶晶有些接不上氣,微微喘息了兩口,道:“送出群豪後,你們只需在一個月之內往北趕出一萬里之外,就不會有事了,好了,你們去吧,記住,不要胡作非為給閻王殿丟人,否則休怪我不念舊情。”
“多謝小姐,拜別小姐。”牛頭等一齊叩頭,有些護殿武士更是哭了起來,他們自然看得出來,白雲裳要以佛光圈遮住閻晶晶,不是要控制閻晶晶,而是閻晶晶受了極重的傷,而且他們要遠走極北之地,不論閻晶晶傷勢是否能治癒,以後只怕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心念舊情,不能不傷感。閻晶晶心中也自傷感,卻是強行凝定心神。
牛頭馬面等到群豪面前,重又讓群豪排隊站好,一根根繩子串了,閻王殿雖遭大難,但今夜的情形過於震撼,群豪並無一人敢吱聲,老老實實牽了繩子,戰天風過去,對單千騎道:“龍頭,你回去告訴我大哥大嫂,我現在要和白小姐去找黑蓮花拿回九鼎,以後有空再去看他們。”
“不勞戰少俠吩咐,我自會轉告。”單千騎大聲應了,昂著頭,老臉上油光四射。
看牛頭馬面等帶了群豪離去,閻晶晶輕輕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兩個玉瓶子,從其中一個玉瓶子倒出幾粒藥來,對戰天風道:“戰兄,這是你們幾個的解藥,開罪之處,還望戰兄多多諒解。”
“沒事。”戰天風擺手,接過解藥,給壺七公淨塵淨世各一粒,自己那一粒卻並不服用,閻晶晶看他把藥拿在手裡卻不服用,眼中露出敬佩之色,點頭道:“我就知道,戰兄即能察覺到我下的毒,定也能將毒排出來,戰兄果是非常之人。”
“哪裡,不是我了不起,是雲裳姐了不起。”戰天風向白雲裳一指:“我能排毒,是雲裳姐傳了我白衣庵的排毒心法。”
“原來是白衣庵神功。”閻晶晶點點頭:“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說著將另一個玉瓶子遞給戰天風,道:“這是解瘴毒的藥,只需在鼻前抹一點,進出毒龍澤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