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發現嗎?”好一會兒,戰天風才想到這個問題。
“開始沒有?”壺七公微笑:“不過她是個細心的女孩子,很快就發現了不正常。”
“她發現了,沒有尖叫起來嗎?”戰天風大是好奇。
“你以為她是那種俗不可耐的女孩子啊。”壺七公大不屑的白他一眼:“她發現了不正常,並沒有叫,只是細心的觀察,疑點自然越來越多,我當然也是故意讓她知道是不,但她並沒有叫出來,更沒有小心眼的去告訴她爹媽,她真的很善良,她後來告訴我,她是怕告訴她爹媽後對我不利,在發現我沒有惡意的時候,她只是拒絕我的好意,不用我換的的胭脂,更不吃我放的話梅,她用這種方式來拒絕我,但鳥她不能趕走,花開她不能不看,尤其後來我搜羅了幾卷失傳的古樂譜來,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對了,我忘說了,她琴彈得非常好,我這人不太懂這個,但聽到她彈琴,每次都能聽迷了。”
“那肯定啊。”戰天風笑出聲來,道:“她後來就喜歡上你了?”
“沒有。”壺七公搖頭:“我一直沒有現身,我怕嚇了她,她明知我在暗中,但也不吱聲,只是在晨昏的時候,她會彈琴,我知道,她的意思是用琴聲來謝我的好意。”
“這麼風雅啊。”戰天風大嘆。
“那當然,我早說了她絕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壺七公大大的哼了一聲。
“那是那是。”戰天風失笑點頭,道:“行了七公,你就直說吧,後來怎麼把她偷出來的,擄了就走嗎?”
壺七公大大的白他一眼,似乎都不屑於回答他的問題,停了一停,道:“當時就那樣過了將近兩年的時光,我一直不敢露面,她也一直沒說破,到後來,我們幾乎非常的有默契了,她一般不會拒經我的東西,然後她會彈琴給我聽。”
“兩年啊。”戰天風誇張的叫:“你也真能忍,為什麼不敢露面啊,你不是說你天不怕地不怕嗎?”
“你知道什麼?”壺七公晃了晃拳頭,隨即卻又搖了搖頭:“在天下任何人面前,我都不怕,但對著她,我真的一點自信也沒有。”
聽到他後面這句,戰天風理解了,他當日也有過這樣的心境,便不再笑壺七公。
“那你到底怎麼偷到她的啊。”對壺七公的這段奇異的愛情,戰天風越來越生出興趣,急欲知道結果:“即然你不是強擄的她,難道後來是她動了心,跟著你走了,但你不現身出來,人家連你面都沒見過,也不可能跟你走啊。”
壺七公眼中露出得意的笑,道:“這還要感謝她爹,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
“她爹看上了你?”戰天風大是好奇。
“怎麼可能,從頭到尾,她爹就沒發現過我,說要感謝她爹,是要感謝她爹的一個愚蠢的決定。”壺七公眼中的笑意越濃:“當時與金槍沈家並稱的,還有一個金刀段家,金家段家的勢力雖略次於沈家,但家產更雄厚,尤難得的,是段家只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做段一根。”
“段一根?”戰天風失笑。
“段家三代單傳,一根獨苗的意思。”壺七公解釋了一句,自己卻也笑得見眉不見眼,道:“我那岳丈偏就看上了這段一根,段家一個獨子,沈芸嫁過去,段家的勢力那還不盡為沈家所用,沈段合力,沈家勢力必定大漲。”
“這算盤打得精,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嫁女呢還是做買賣呢。”戰天風撇了撇嘴。
壺七公不理他,眼中笑意卻越發濃了,道:“偏生這段一根不爭氣,是個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花花惡少,聲名極臭,臭到深閨中的沈芸也知道了,得知她爹要把她許配給段一根,她死也不幹,但她爹瞄上了段家的勢力,任她哭鬧,死活要結這門親。”
“我猜到了,後面她就自己跟你走了。”戰天風擊掌。
“不是。”壺七公搖頭。
“還不是?”戰天風這下猜不到了。
壺七公老眼笑得眯成一條縫,道:“沈芸拗不過她爹,氣得躲在自己房裡哭,看到她哭,我心痛極了,更根極了那個段一根,就去刺殺段一根。”
“原來你老還玩了把刺客?”又起波折,戰天風興致更起:“老偷玩刺客,這可是竄了行了,行不行啊?”
壺七公嘿嘿兩聲,道:“段家對段一根這根獨苗極為重視,護衛極嚴,我當時的功力最多隻到二流之境,想刺殺他確實有些難,但我瞄準了段一根的孽性,花重金去天安城裡買了個天安城最紅的婊子來,我自己就戴了面具扮龜公……。”
“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