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壺七公這樣的老江湖老油條,這世間能讓他吃驚的東西已實在不多,戰天風完全想象不出,那什麼生死牌閻王殿就有這麼大魔力,能讓壺七公這麼驚訝,他扭頭看向壺七公,傳音道:“七公,怎麼了?那什麼生死牌是什麼鬼東西?能讓你老這麼害怕?”
他最後一句是故意這麼說的,壺七公死要面子的人,平時若是說他怕什麼,他一定跳起來,所以激他一下,但再一次叫他吃驚的是,激將法竟然失靈了,壺七公並沒有跳起來,而是豎起一個指頭,低聲道:“噤聲。”說了這兩個字,他還四面看了看,生怕背後有人似的。
戰天風這下可真是驚奇到了極點,道:“七公,你老好象從來沒怕過什麼人啊?你到說說看,這什麼生死牌到底是個什麼鬼,就能讓你老也害怕了,你老說說,讓我也害怕害怕,說實話,本大神鍋這會兒放眼天下,還真不知道要怕誰呢?”
“誰說我怕了。”壺七公瞪眼,竟彷彿是到這會兒才回過神來,但仍明顯的有些心虛,眼角不經意的又往邊上瞟了一下,道:“先別做聲,聽單千騎說,呆會我告訴你細的。”
他不肯說,戰天風也沒辦法,裡面單千騎也吱吱唔唔沒說,單如露急了,一片聲的問,又問陀光明:“生死牌是什麼?閻王殿又在哪裡?你知道嗎?”
“不知道。”陀光明搖頭。
“爹,你到是說啊。”單如露急了。
“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單千騎終於開口:“閻王殿是邪道上的一個門派,只是好多年沒出來了,生死牌是他們的一個信物,接到死牌的不用說了,接到生牌的,必須在他們指定的日子前趕到他們指點的地點,再由他們接去閻王殿。”
“爹和他們有過節?”單如露問。
單千騎苦笑:“我哪會和他們有過節?”
“那好好的,憑什麼要接他們的生死牌啊?更憑什麼要去閻王殿?爹,你不要去。”
單千騎只是苦笑,陀光明搖頭道:“這黑道上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根本沒理可講的。”說完卻想到千騎社其實至少要算半個黑道,不免尷尬的看一眼單千騎,只是單千騎並沒留意。
“他不講理,我們就不理他。”單如露看了單千騎:“爹,要不你就住我家裡,白小姐傳了光明心法,光明等於是白小姐的半個弟子,這事盡人皆知的,我就不信那什麼閻王殿比白小姐還厲害,就敢來我陀家放肆。”
“這話豪氣。”戰天風看單如露橫眉冷對,暗暗點頭:“今天的大嫂和初見時的大嫂是完全不同了,現在的陀家,十有八九隻怕就是她在當家,我大哥估計也就是個應聲蟲了。”
陀光明也道:“是啊爹,你就住在我家,我再叫人把白小姐傳了我功法的事到處宣揚宣揚,閻王殿的人再猖狂,想來也要給白小姐幾分面子的。”
“這個……。”單千騎有些猶豫,想了一想道:“你到底不是白小姐正式的弟子,那個…那個。”吱唔一會,道:“對了光明,你有你義弟戰天風的訊息嗎?”
“我二弟?沒有。”陀光明搖頭:“我也叫人常留意他的訊息,去年多些,不過今年好象一直沒他的訊息了。”
窗外的戰天風聽了這話,心下感動:“大哥到是一直記著我,我卻是好久沒想起他們了。”
“哦。”單千騎應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道:“要是能找到你義弟就好了。”
“我馬上派人去找。”陀光明急應。
“你到哪裡去找啊。”單如露看他一眼。
“這個,到處找啊。”陀光明搔頭。
“我說你就是沒主意。”單如露白他一眼,道:“先不說沒地方找二弟去,就算能找著,他的面子還能大過白小姐了?”說到這裡她轉頭看向單千騎,道:“爹,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在我家住著,我讓光明派人去一趟歸燕國,把這事稟報給白小姐,你看好不好?”
陀光明大大點頭,也看著單千騎道:“是,我二弟面子可能不夠,黑道橫行,白小姐是一定要管的,只要我把這事稟報給她,她必有定奪。”
“白小姐現在正為天子的事忙著,哪會來管我這樣的事。”單千騎苦笑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是能找到你義弟,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許會管這件事,而且有一件事你們搞錯了,你義弟的面子絕對夠的,今天的戰天風,早不是以前的戰天風了,去年他率萬異門九鬼門刺殺天子,連枯聞夫人也拿他無可奈何,當真是轟動天下,當今江湖上,年輕一輩中,再沒人比他更出名了。”
“原來本大神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