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回答戰少兄吧。”胡天帝笑,道:“人死,靈變鬼,屍化塵,但若怨氣不散,一點靈光死纏著屍身不放,便成為殭屍。”
“原來就是殭屍啊。”戰天風大大的哼了一聲:“殭屍有什麼了不起?”
“戰少兄錯了。”胡天帝大大搖頭:“陰屍不是殭屍,這要怎麼說呢,這麼說吧,就是殭屍死後,才變為陰屍。”
“殭屍本就是死人,什麼殭屍死後變陰屍,簡直鬼扯。”戰天風全然不信。
“殭屍是死人,但殭屍也死了呢,難道也叫死人?”胡天帝反問戰天風。
戰天風倒還真給他問住了,搔頭,是啊,殭屍本就是死人,那麼殭屍再死一次呢,那是什麼?他看向壺七公。
“殭屍雖是死人,仍可和人扯上關係,陰屍卻已完全和人扯不上半點關係,只能稱之為天地間的一種異物,陰屍給邪人以秘法煉過後,刀、兵、水、火均不可毀,力大無窮,全身劇毒,千年不死,實是天地間最可怕的一種東西。”壺七公低聲說著,語氣中微帶驚惶,他的眼光一直在看著洞子左角的石壁,戰天風也順眼看過去,細一看,那壁上好象有一扇石門。
“壺兄說得沒錯。”胡天帝呵呵而笑:“當年天機子為桑林王煉陰屍,兩千餘殭屍才煉出十三具陰屍,但就是這十三具陰屍,殺盡了三公所有的親信高手,替桑林王奪回了王位,好了,多說無益,眼見為實吧。”說著話,他的手去棺材底部板了一下,顯然是板動了機括。
地面震了一下,悶響聲中,壺七公一直盯著的那洞壁緩緩開了個口子,那裡果然是有扇石門,石門緩緩開啟,戰天風兩個死死盯著石門裡面,好一會兒,並沒見什麼東西出來,不過戰天風能感應到石門裡面有異物,冰冷,陰寒,而且是活的。
驀地一聲刺耳的厲叫,一個東西從石門裡蹦了出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那東西矮而瘦,個頭最多隻到戰天風腋下,全身生著三四寸長的紅毛,紅毛根根直立,象披著一身燒紅的鋼針,雙手特別長,幾乎要垂到地面,十指上都有三四寸長的指甲,發著幽幽的藍光,眼珠是綠色的,嘴特別大,上下對生著四顆燎牙,焦黃帶黑。
“陰屍。”壺七公低叫一聲,身子一縱,立在了空中,戰天風本來不當回事,但與那陰屍慘綠的眼光一對,感應到那種極度陰寒邪惡的光芒,不自覺的頭皮一炸,忙也跟著躍上空中。
那具陰屍剛出來時似乎還有些發呆,壺七公兩個往上一躍,他抬頭看上來,眼中立時綠芒大盛,十指戟張,一聲厲嘯,隨著他的嘯聲,石門中又接連竄出十二具陰屍來,體形都差不多,都是又矮又瘦,紅毛綠眼燎牙,戰天風先前以為那具陰屍活著時就只那麼高,看十三具陰屍都只這麼高,便猜到是給煉過的原因。
後出來的十二具陰屍看到懸空立著的戰天風兩個,也是齊聲厲叫起來,雖只十餘具陰屍叫,卻若萬鬼齊嚎,恐怖之至。
戰天風給這些陰屍叫得頭皮發麻,心中生出怒火,最主要是他並不信壺七公說的這些陰屍刀槍不入的話,運起玄功,一聲怒吼:“叫叫叫,叫喪啊。”縱身過去,雙手結印,“美女江山一鍋煮”七個金字連串打出,全轟在第一具串出的陰屍的頭頂胸部。
戰天風今天的功力,已略強於一般的一流高手,即便是枯聞夫人這樣的絕頂高手,給他的七個金字連串打中,也一定要受重傷,在戰天風想來,那陰屍再邪,不會邪過枯聞夫人去吧,捱了這七字,不死該也只剩下半條命,但出乎他意料之外,那陰屍雖給七個金字打得飛出數丈之外又連打了十幾個滾,卻立即翻身爬起,張嘴一聲厲嚎,連縱兩縱,躍身便向他撲了過來,身法若電,十指帶風,完全沒有半點帶傷的樣子,那七字重擊,彷彿只給他搔了一下癢。
“你鬼大爺的,本大神鍋還真不信邪了。”戰天風又驚又怒,眼見那陰屍直撲上來,一咬牙,反手撥鍋,盡全身之力,照著那陰屍便是一鍋劈去,那陰屍不閃不避,雙爪前伸,徑來抓戰天風的鍋子,鍋爪相交,戰天風只覺一股大力直衝上來,震得他凌空一個翻身,手臂更是又酸又麻,再看那陰屍,給一鍋砸下,在地下打了兩個滾,一跳起來,又撲上來。
戰天風這會兒真有些發呆了,金字鍋子都無用,還能怎麼著?一時無計,便往上升一點,暫避風頭,他本來立在三丈多的空中,這時升一點又去了兩丈多高,本以為那陰屍再能跳,也不可能跳這麼高吧,誰知眼看著那陰屍閃電般竄上來,越來越近,快挨著腳底了,竟仍是餘勢不衰,戰天風嚇一大跳,忙往上再一跳,又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