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內勁的jiao鋒下,左氏兄弟的手掌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微微顫抖,但是饒是如此,雙掌的前進並沒有一刻停止,只有越來越向前推進。
很明顯的,只要雙掌一沾上雷霆耀的身子,任他是二品,一品,哪怕品高手,也不過是血rou之軀,哪有不死之理?
手掌一寸寸的向前推進,院中的氣氛好似凝固了,不但左氏兄弟全身大汗淋漓,就是旁觀的眾人,也是緊張的口舌乾燥,額上冒汗。
突然左氏兄弟一起大吼,雙掌猛地向前,這一下突進兩寸有餘,兩隻手掌一起壓實。
然而,正在這時,雷霆耀一直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喝——”的一聲大叫,雙掌向上迎去。
那左氏兄弟本來掌極快,雷霆耀的雙掌卻是後先至,連左氏兄弟都沒現,自己的手掌已經結結實實的跟雷霆耀對上一掌。
一時間,時間彷彿凝固了。然而不過一剎那,只聽山崩地裂一樣的一聲巨響,雷霆耀坐在原地,如同泰山凝嶽,那左氏兄弟卻是如同斷了線的紙鳶,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在空中就見鮮紅色的液體四處飛濺,周圍眾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一絲血腥。
只聽得“碰碰”兩聲,左氏兄弟一起墜地,出兩聲悶響。這響聲雖不多麼巨大,但如同重錘,打在陽門眾人心口上,打得他們金星1uan冒,站立不穩。
楊博陵在陽門地位僅次於左氏兄弟,數年臥底在外,論武功心志都是上上之選,現在卻也口中苦,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左氏兄弟的底細。這左氏兄弟可是陽門七大內堂高手“七星煞”中排名前三位的人物,十年之前就是三品高手,這些年不但慢慢的攀登到了離三品巔峰只差一步之遙的境地,拳法招數更是十分老辣,配合也愈純熟,更別兩人還有“雙煞叩心殺”這種爆力極強的大招,門主曾經評價過,左氏兄弟這一招,若是正面擊中,二品高手絕討不到好處。
然而他們卻被剛晉級的雷霆耀兩掌擊敗,開這二位在空中飛行的姿勢就知道,是慘敗。雷霆耀晉級三品雖在楊博陵來山寨之前,但他經過多方查證過,確實不到三年,而且遠遠沒到三品巔峰。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雷霆耀不但了瘋似的進階了,而且還出瞭如此令人恐怖的實力,只怕還在普通二品之上。
楊博陵好不容易邁開了步,搶到兩人落地的地方檢視——不幸中的萬幸,左氏兄弟雖然奄奄一息,但至少還活著。倘若他兩人就此死了,楊博陵的麻煩就大了。不但情報極其不準,連累行動失敗,而且這兩位之所以成行,也是楊博陵要求的,這一次若是折損了七星煞中的兩個,饒是門中再賞識他,也不能不殺他以平眾人之憤。
然而現在已經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因為雷霆耀已經站了起來,向這邊望去。楊博陵被雷霆耀目光一掃,通身上下猶如被冷水澆透,寒冷徹骨,他知道,雷霆耀就是放過所有人,也不可能放過自己,叛徒必死,這是江湖上的鐵律,不管是賣主求榮的軟骨頭還是別派安bsp;楊博陵雖然剛才受了刺jī,其實身上傷,這時候拔出三尺寶劍,踏上一步,心道:今日且死在這裡,為陽門盡忠便了。
雷霆耀卻沒有立時動手,抱臂站在原地,道:“楊老六,你過來。”
楊博陵臉色青紅不定,若過去,他是沒有這個膽子,但若是不過去,又顯得面子上不好看,因此上不知如何回答。
雷霆耀哈哈大笑,道:“楊老六,別老大不念舊情,我站在這裡,你拿你手裡的鐵片來砍,只消碰得到我一片衣角,我便饒了你和一種狗tuǐ的xìng命如何?”
楊博陵心中暗罵,他自不信什麼雷霆耀念及舊情,只不過是想來消遣自己罷了。這種事情在江湖上他見得多了,一方穩佔上風,卻不立刻把敵人殺死,而且猶如貓捉耗子,捉到手了還要戲nong一番,讓對手吃盡苦頭,這才慢慢處死,不過是作踐人罷了。
楊博陵只覺得上天路,入地門,奈之中心中一動,暗道:也罷,他要消遣我,必然要耗費一些時辰,我捨得一身剮,拖住他,叫弟兄們先行撤退,一來將來召集同門再給我報仇,二來也免得回去受責罰還要牽累老孃。
想到這裡,他回頭吩咐道:“老魚推山,蝦子擂鼓上山,牆上扒坑,落不下釘子去。”這幾句是陽門的暗語,為了怕人知道,意思是:“我斷後,你們先撤,逃得一個是一個。”
眾人聽了,都默默不語,雖然心中想什麼的都有,但是按照規矩,暗語下達的命令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都一躬身,等待楊博陵的手勢,一鬨而散。
楊博陵手持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