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jī之大,令他如同被重擊一記,腦中一片空白,渾然不知所措。
要知道法術的破壞力和法器根本法相提並論,尤其是同級別相比。靈覺期的修士之所以重法器而輕法術,就是因為再高明的法術也比不過一把好法器。雖然到了道基期甚至琢磨期之後,有的神通秘法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但是至少在靈覺期,他還沒聽過有誰的法術能和法器抗衡,更不要憑藉法術毀滅一把法器了。
雖然這金劍不過是下三品的法器,他閒時拿來玩的,但是能夠把它活活燒化的法術,是什麼級別的法術,而使用這個法術的,又是什麼道行的修士?
“是前輩,一定是哪個前輩到了。”季承恩只覺得滿頭冷汗,期期艾艾的抬起頭來,琢磨怎麼和前輩解釋這件事。
抬頭一看,季承恩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什麼修道前輩,在自己身後出現的那少年,明明是個法體期大圓滿的晚輩,這麼點修為,居然還在自己面前充大輩!
這時候,季承恩完全忽略了其實是自己腦補岔了造成誤會,而是一股邪火騰騰騰往上冒,心中暗道:好啊,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剛才這xiao子怎麼nong的?是了,想必是什麼威力奇大的符籙,再加上我那法器不中用,機緣巧合被他毀了,倒是嚇了我一跳。也不管這個猜測合不合理,喝道:“你是何人,敢管我的閒事?”
江川也沒想到自己那一道火焰直接把法器毀了,他剛才不過催動普通的火焰術而已,並沒有呼叫自己氣海中的火種,不然威力之大,恐怕更是驚人。
轉頭一看,只見龔淳並未受傷,張業鵬雖然被五hua大綁,但也是xìng命憂,微微鬆了一口氣,心道好在沒有誤事。有心與他兩人幾乎話,現在也不是時候,只是對兩人微笑示意。
張業鵬和龔淳卻都是愣了,原來江川並沒有改換何飛的相貌,所以兩人竟都不認識他,不知道這個半路殺出的救星為什麼伸出援手,但是顯然對方對自己極具善意,不由得都是回以笑容。
季承恩心下更怒,他自視甚高,雖然對張業鵬千里追殺,但心裡壓根就不當他是什麼東西,這時見對方不先理會自己,反而對那xiao子示意,那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氣的渾身顫抖,下定決心一定要此人好看。
江川轉過頭,直視著季承恩,神色也轉為凝重,很明顯,此人修為在自己之上,憑他身上的寶光判斷,只怕已經是靈覺期中期,他又是大派出身,身上不會缺了寶物,自己能憑藉的,也只有那費了不知多少勁力才湊齊的火種。
季承恩凝目看著江川,雖然憤恨,但其實也並不放在心中,他心目中,散修的朋友當然也是散修,而散修的戰鬥力是不值一提的。
雖然不值一提,但他畢竟也算身經百戰,自認為不會xiao覷任何對手,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他也不介意用雷霆手段收拾一下這個戲nong自己的hún蛋。
一拍乾坤袋,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泥金扇,開啟了兩折,緩緩地搖動著,神色盡顯風流倜儻。
江川神色一凝,他可不會看錯,那泥金扇上的寶光,更不在他的玄火劍之下,別看對方輕搖摺扇,好似風雅,其實已經蓄勢待,伺機出手。江川突然腳下一蹬,把踩著的玄火劍提了上來,拿在手裡。
因為長劍在手,他的身子瞬間失去憑依,往下墜落,眼見就要摔倒在地上。
季承恩正要出手,沒想到江川突然下墜,心中一愣,隨即想到:是了,一個散修怎麼可能有兩件法器,他要用法器和我爭鋒,當然就沒法御劍,只能落到地下,哼哼,窮鬼就是窮鬼。
剛轉過念頭,卻見江川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間,如同觸底反彈,驟然升高數丈,不過一剎那,已然出現在自己頭頂,忽忽悠悠漂浮在空中。
在江川身後,已經展開了一雙丈餘寬的羽翼,通體鮮紅,硃色的長翎在空中飄dang彷彿燃燒的火焰。
這就是沈白送給江川唯一的一件法器,飛行法器輕羅火羽翼。
季承恩還在為他多出來的翅膀愣,只覺得一陣火焰鋪面,暗叫道:不好,一面催動腳下飛劍急退,一面伸手丟擲了泥金扇。
泥金扇在空中打了個螺旋,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展開,就被從地下飛上來的玄火劍一劍刺穿,歪掉下去。玄火劍因此組了一組,貼著季承恩的衣服劃了過去,呼啦一聲,衣衫著火,半邊袖子被燒了個乾淨。
江川見他躲過,深感可惜,剛才他落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把玄火劍祭出去了,為了擾1uan季承恩的視線,還特地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