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但是五官看著很面熟。
當然面熟了,只要不易容,每次照鏡子,都能看見這張臉啊,江川挑了挑嘴角,慢慢走了下來。
那人抬頭,和江川四目相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看向了對方,只是這邊的表情,更加驚訝一點。
江川的神情,卻是平靜bō,道:“剛才出了什麼事麼?”
那人想不到他只是如此問,怔了怔,低低道:“半夜的時候,有一位霓裳關的女子,名叫尺素,前來找您,的大膽,擅自替您應付過去了。”
江川笑著點頭道:“麻煩了。”
那人道:“不敢。”有些怔忡著站著,不知道該什麼。
江川笑道:“可否一見廬山真面目?”
那人一拍腦袋,笑道:“我險些忘了。”身子輕輕一虛,再出現時,已經變成了一黑衣少年,有著一雙狹長的鳳目,五官英俊的有些邪氣,眼睛卻是泛著一絲紅光,深深行禮道:“胡道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江川上前扶起,道:“不必客氣,還要感謝你替我周旋。”再次端詳那少年,只覺得有些面善,道:“你姓胡?”
胡道一笑,道:“狐狸麼,自然姓胡,您不是見過我的真身麼?”
江川點點頭,心道:大概狐狸變chéng人身,長得也就相差不遠,他和狐言長得倒有五分相似。笑道:“你坐吧,看你昨晚受傷不輕,現在依然有嚴重內傷,不必多勞心神。”著給了他一顆丹藥。
對於這個胡道,江川也有好感,一來是他知恩圖報,是個不錯的精怪,二來江川養了狐言這麼長時間,感情自然也是有的,愛屋及烏,對於一般的狐狸都有些好感。
胡道將丹藥吃下,道:“先生——”
江川指了指自己,道:“江川。”
胡道遲疑了一下,道:“江……江先生,剛才那叫尺素的女人找你,有一件事,被我含糊過去,不知您要怎麼樣。”
江川道:“什麼事?”
胡道道:“她要您替她照顧一位叫做雁佳纓的姑娘。”
這個名字,江川還是第一次聽到,只覺得丈二和尚mō不著頭腦,道:“這人是誰?我從來沒有聽過,怎麼照顧?”
胡道道:“我也不知道,只好把尺素的話,原封不動,轉述給您。”頓了頓,用一個比較平板的聲音道:“您還記得,昨天晚上,您阻攔葉奇,救下的那個女子麼?”
江川道:“嗯,倒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不過湊巧,倘若他們不是正衝著江川這個方向而來,江川本不會出手。只是後來,江川去追葉奇之前,還找過那個女子,卻是蹤影全,好似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怎麼,那個驚鴻一瞥的女子,還有什麼干係不成?
“是這樣的,那位女子,本是霓裳關的姐妹,但現在得罪了長生殿,不容於門派,只能由門派中安排珊瑚帶出來,另行安置。然而如今,那長生殿又有人到此,這位雁佳纓姑娘不能再和珊瑚在一起,只求江川庇護一二,過了珍饈島這一關,再行安置不遲,這是尺素的請求,只要幾天時間,將來必然重重謝過。
完這些,胡道低聲道:“人聽著,尺素這番話,有些不盡不實。”
江川挑眉,道:“我知道。”這番話中的破綻百出,真叫人笑掉大牙,別別的,就是珊瑚,江川眼睜睜看著她一路從林下洲出來,跟著在凌官峽鬥爭一番,最後來到珍饈島,一番行程,全是湊巧,哪裡又有什麼雁佳纓的事了?再,那女子明明是靈覺期修為,門派真要安排她暫時出門,怎麼會派一個法體期的弟子護送,又怎麼會往人多的地方湊,來到這風雲際會的珍饈島?
這種託詞,只能明,這雁佳纓身份十分麻煩,牽扯的事情決計超出想象,只憑她很可能得罪了長生殿,就是麻煩之極。這種天大的棘手人物,江川怎會接手?尺素這番主意,打得也太好了,全把江川當傻子糊nòng了。
江川mōmō頭,難道自己太好話,以至於旁人覺得,怎麼添麻煩都所謂?做人如此,也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
想著,江川笑著搖頭,道:“你答應了?”
胡道連忙道:“我怎麼敢?先搪塞了過去,尺素就先回了。”
江川道:“那樣最好,沒事了。我自然會婉拒了她。”
胡道苦笑道:“麻煩就在這裡啊,您……您跟我來吧。”
焦yù莊坐在石洞中,道:“土老兒,如今已經了牽掛,我打算走這一遭,來他個轟轟烈烈,你要怎樣?”
土十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