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還不知要經受怎樣的責罰,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是涼的,一步一步捱到盧定俊面前,低聲道:“家主。”
盧定俊正和一位同屬於中原五郡的修仙世家家主話,見他叫自己,不由得惱他沒有眼色,回頭瞪了他一眼。
盧定安心中正有事,見了盧定俊不耐的表情,只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後退幾步,撲通一聲跪下,叫道:“家主,家主饒命啊,九爺他……他是自己不見的,我一點都不知道,真的不干我的事啊。”
他這麼一叫,既淒厲又悲慘,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一起彙集過來,這裡登時成為一個焦點。
盧定俊雖然是常常成為焦點的人物,但是在這麼多同階乃至高階修士之前,因為這種事成為焦點,卻是頭一遭,只氣得渾身抖,麵皮紫漲,喝道:“滾起來,別他娘給我現世。”氣急之間,他連盧定安到底為什麼請罪都沒聽清楚,現在以他的jī動,能不能想起自己還有個兄弟叫做盧定傑,還在兩。
江川也不喜歡被人注目的感覺,雖不能移開身子,卻是移開了目光,隨意把眼光頂在一個角落裡。
突然,他心中一動,入眼的是一襲紅色長裙,看著眼熟,再順著裙角往上看,卻看見了一個熟人……
鈴鈴鈴——
正當場面尷尬時刻,只聽得一陣音鈴聲響起,緊接著,鼓樂齊鳴,一行人影從遠處緩緩而來。
為的,乃是一個青衣知客,身後跟著八個宮裝少女,個個相貌絕美,體態曼妙,手中提著一盞燈籠,來到眾人面前,排成一排。
那青衣知客欠身道:“各位道友,我主人之命,特來接引各位上佳餚峰。”到佳餚峰三字,那知客抱拳拱手,神色肅穆,倒有幾分朝中臣子提到“我皇萬歲”的莊嚴感。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連盧定俊也將目光轉移到那知客身上。
那知客道:“諸位的請貼右上角上,都有一個描金字,乃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字,請跟著同字的女官走,切勿nong錯。”
八個宮女同時上前一步,手中燈籠高高舉起,果然見上面各有八個字,正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宮女們不過微微一福神,已然轉過身去,往八個方向各自離開。
眾人一愣,有聰明的登時反應過來,招朋引伴,跟在那宮女後面。有反應稍微慢一點的,見旁人行事,自然也就明白了,一時間唯恐趕不上,紛紛追上前去,場面有些hún1uan。
盧定俊鬆了一口氣,猶自狠狠瞪了盧定安一眼,道:“咱們跟著洪字走。”罷一拂袖,當先去了。其餘人跟在後面。
盧定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猶自不知所措,江川看了他一眼,隨手一拉,將他扶起。素娘見江川沒有立刻跟上來,向後一看,正見到此景,轉了回來,掏出手帕給盧定安擦了擦,道:“可憐見的,有什麼大事,至於這樣?”將手帕遞過去,拉著江川走了。
盧定安攥著那條白色繡hua絲帕,出神的望著素孃的背影,突然反應過來,快步跟了上去。
那“荒”字宮女引領著一行四五百修士,浩浩dangdang的來到了島嶼的東北端。在一處曠野停了下來。落腳之處,除了光禿禿的土地,並任何像樣的建築,比剛才那片鳥籠子木屋,還有所不如。
眾修士面面相覷,議論紛紛,卻人敢直接詢問質疑,他們大部分都在靈覺期,高一點的是道基期,在島上誠惶誠恐,如履薄冰,自然是聽話得緊。
過了一會兒,天空中銀鈴聲大作,眾人不自覺抬頭看去。
只見那高高的佳餚峰頂,突然冒出了大朵大朵的白雲,雲朵開始還是虛幻,緊接著便凝聚出了一條條雲綢帶,分為各個方向,緩緩地向下延伸。
那潔白松軟的雲朵,突然降下九霄,落入凡塵,如同從天而降的仙女,來到修士眼前,是何等樣的絕美場景。眾人愣神之中,眼前一陣雪白,已經鋪上了一條雲彩路,直直的延伸而上,通往那高不可攀的佳餚峰頂。
與此同時,琴瑟管簫之聲大作,優美的音樂彷彿從天上傳來,配合這如夢似幻的雲路,讓人覺得,只要踏上一步,就能直通天宮。
“好大手筆。”江川暗自咋舌,往左右一看,果然,其他方向也架起了類似雲橋,從各個方向通往峰頂,共是八座。憑他這幾日的心得,猜想這樣的奇蹟應該不止是神通,而是一種陣法的作用,但能主持這樣的陣法,此人同樣不可xiao覷。
突然,他想到了土十孫和狐言,那老兒,不會要什麼瘋吧?
只聽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