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沒打起來,有好事者心中不免遺憾,嘀咕了幾句,也就不提。
江川望著兩人的背影,突然道:“狐言,你那人可是用了幻術?”
狐言道:“看不出來,多半沒用吧,倘若我看不出來的幻術,怎麼也是道基期以上的,那人若有道基期,哪裡還會忍氣吞聲,受那法體期丫頭的氣?就算是散修也不至於。不過幻術在易容上面,未必比得上凡間的易容術,那個動靜,用法術也檢測不出來,所以就算那人並沒有用幻術,也不一定是真容貌。”
江川點頭,道:“我看他有幾分像一個故人,真奇怪,這千里迢迢,怎麼會遇到呢?”
狐言訝道:“什麼樣的故人,您的紅顏知己麼?這個妞兒的氣味好聞得緊。”著露出了行家裡手的樣子。
江川輕輕一擊掌,道:“果然是她。怪不得有心收集陽雷,若是她的話,自然眼光不差。”
那霓裳關弟子和斗篷人出了坊市,一路往西走。霓裳關弟子道:“我師叔離這裡還有數里路,你跟我御劍而行,不要跟丟了。一會兒見到師叔,你要仔細回話。”
那斗篷人緩緩道:“仔細回話,當然要仔細回話。你怎麼知道我是太嶽道的?”
那霓裳關弟子道:“我聽人的……你什麼意思?”她陡然覺不對,口氣登時凌厲了起來。
那斗篷人道:“聽誰的?”
那霓裳關弟子大怒,道:“你敢盤問我?”
那斗篷人輕輕一笑,道:“我又何必盤問你?我不是跟你了麼,要仔細回話。”
那霓裳關弟子再遲鈍,也已經現了不對,一聲低喝,還沒有出手,突然全身僵直,如遭雷擊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手中燃起一絲火焰,那斗篷人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在他面前,已經空一人。良久,他才微微嘆息一聲,道:“這個時候還要內鬥,何苦來?”聲音溫柔嬌糯,竟是少女聲音。
突然,她轉過頭來,喝道:“誰在那裡?”
只見一個相貌清俊的青衣少年,從樹林中走出來,遙遙拱手道:“姑娘真是好手段。”
那斗篷女盯著那青年相貌看了片刻,心中暗暗疑惑,袖子中的法術蓄勢待,突然目光一轉,停在了那少年肩頭,只見那上面趴著一隻懶洋洋的白色狐狸,不由得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何道友。”
那少年道:“在下江川——”那斗篷女一皺眉,江川接著道:“又見面了,翡翠姑娘。”
那斗篷女笑出聲來,手指在臉上一抹,露出一張溫柔姣好的容貌,襝衽還禮,道:“江道友,別來恙。”在江川臉上一轉,道:“道友這是進了林下洲了?”
江川一笑,自己練習生靈養氣術,內行人一見便知,道:“正是,一別兩年,道友在太嶽道過得好?”之所以有這一問,是因為他覺,不知不覺中,翡翠改變了很多,不實力提升到了靈覺期,只從稱呼上,便能知道一二。以前翡翠逢人都是叫公子的,現在稱呼江川,也是道友二字,雖然還是一般的聰敏,但行事氣度更大氣幾分,幾乎找不到當初那個奴婢的影子。
翡翠神色微微一沉,道:“江道友取笑了,太嶽道都不好,我又豈能好?”
江川心中一動,他正要詢問中原的情勢,順勢接著問道:“太嶽道如何了?”
翡翠訝道:“道友不知道麼?”
江川道:“我來這裡已經數日了,許多訊息不靈通,道友知道的清楚嗎?”
翡翠苦笑道:“我又如何清楚?我來這裡已經一年了。只不過前日……所以現在多少知道點。”
江川愕然,從擇仙橋到現在,一共一年多的時間,翡翠被太嶽道選去,就是看重她資質過人,怎麼又放逐到偏僻的隴西道來了,一放就是一年,莫非她犯了門規不成?
江川道:“道友既然知道中原的情況,不知能否賜教一二?不瞞道友,我打算近期回到門中,不知是否有變?”他雖然已經打算離開隴西道,但不知道中原鬧成了什麼樣子,若是翡翠能夠提供一二訊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翡翠道:“道友要走了?也對,除了太嶽道,對於旁人來,中原總比隴西道安全。只是我們這裡卻是相反……”
江川一怔,聽她的意思,彷彿不願意就此回到中原似的,既然如此,又為什麼收集剋制天師的符籙,難道打算在隴西道和天師打游擊不成?
翡翠卻是直接轉換了話題,道:“道友打算如何出這隴西道?”
這倒沒什麼值得隱瞞的,江川直接道:“從西嶺翻過去,繞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