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瞄了眼慕傾北,發覺慕傾北一閃而過的眼神很涼,那是一種沒有溫度讓人覺得很空的眼神。
有種大膽的猜測在明月郡主腦海中成型,讓她自己也跟著嚇了一跳,面色有些複雜,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斂眸平復了心情。
慕傾北在哭,確切說她的帕子沾了洋蔥,所以她才能流出眼淚,張氏顧不及去看慕傾北,自然沒有看到慕傾北的神情,一直候在一旁的青露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也只是緊緊抿著唇,神色不復之前。
牡丹抬頭,臉色慘白,眼底充斥著濃濃的驚懼和恐慌,這件事情不是張氏吩咐她做的,張氏也從未吩咐過她對慕傾北如何,只是張氏對慕傾北不上心,他們這些下人看了,自然也跟著不上心。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張氏不待見慕傾北,但她名義上還是武安侯嫡女,卻和丫鬟的待遇沒有差別,這讓牡丹心中有了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嫉妒。
她換藥只是想讓慕傾北的病好的慢一些,卻沒有想到慕傾北的身子會虧損的如此厲害,更想不到明月郡主會突然讓太醫給慕傾北診脈。
雖然這都是在張氏的默許下,但如今事發,張氏明顯能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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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到偶想要的內容,可能要等後面幾章了~這幾章算是過度,之後女主就會開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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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生來就是礙眼的存在
“奴婢,奴婢……”牡丹動了動嘴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氏雖然不怕此事由牡丹身上牽連到她,但一個奴才能有膽子做這種事情,張氏根本難辭其咎,如今看明月郡主的模樣,顯然是要給武安侯府一個教訓,不然不會直接讓丫鬟去了京兆府立案。
慕傾北不是親生的事情,這京中沒幾個人知道,如果傳揚出去,張氏苛待親生女兒的事情一定會讓武安侯府的名聲跟著受損,同時備受關注的自然就是一直高調的宋映雪了。
不看其他,只消看看兩人的穿著打扮,便能知道誰比較受寵一些。
張氏雖然是婦道人家,有些小精明,但對待宋映雪的事情絲毫不馬虎,剛剛不過片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厲害。
牡丹的害怕,張氏看在眼中,見她說不出所以然來,心中更是有了讓牡丹替罪的念頭,又往前走了幾步,咄咄逼人瞪著牡丹,怒喝道:“怎麼?說不出來了?你這個賤婢,虧得我如此對你,讓你老子娘都在府裡做事,逢年過節的打賞也不會少了,如今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竟然對我的女兒做這種事情?牡丹,你還有沒有良心?”
明月郡主忍不住勾唇冷嗤了一聲,張氏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難不成她真以為今天過來是看她做戲的?
慕傾北如今變成這樣,輔國公府也沒法像那人交代,雖說當初說好不會干涉,但多少也有些責任,何況明月郡主也挺喜歡慕傾北,今日的事情輔國公已經放話,明月郡主自然是能鬧騰多大,就會鬧騰多大了。
“是誰換藥,自然有京兆府去查,武安侯夫人你如今隨便指出一個丫鬟就說她下藥,是想唬弄誰呢?”明月郡主瞟了眼牡丹,經過剛才張氏的暗示,如今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又是嗤笑一聲。
張氏的臉色變了變,忍不住瞄了慕傾北一眼,拿著帕子哭的正傷心,要使眼色讓慕傾北幫著說話,慕傾北也看不到,張氏一咬牙,橫豎都是死,如今這頂大帽子她死活都不會認的。
“郡主真是冤枉臣婦了,傾北平日的起居都是牡丹這賤丫頭在照料著,大夫也是她請的,如今藥出了問題,她自然是脫不了干係的!”張氏傷心說著,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繼而看向慕傾北,更是傷心不能自已了。
明月郡主挑眉,笑容燦爛,眸光轉向李太醫,問道:“本郡主還是關心傾北的身子為何虧損如此厲害?難道武安侯能買得起一寸五金的衣料,就買不起一點補藥?”
張氏噎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倒是李太醫開口道:“慕小姐的身子虧損,有小部分原因是從孃胎帶出來的,不過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些年都沒好好調理,身子每況愈下,雖然明面上看著是好的,但長期以往下去,只怕……會不行了。”
李太醫說的很隱諱,但也都聽明白了,這樣下去,沒準哪一天就這麼死了,傳出去也只是身體不好而已,沒人會說他們武安侯府虐待嫡出的小姐。
慕傾北低垂的面容上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無冤無仇,竟然如此巴不得她去死?
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