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火堂主思索著望向窗外。也許,失憶對秦從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現在的幫主已經將關於他的記憶強制性封存,對於幫主,秦從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這,對於用生命去愛她的秦從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打擊。也許,忘記一些事忘記一些人,對於現在即將重獲新生的秦從來說,是一件對他和對幫主都好的事。想到這,火堂主似乎還有些慶幸起來。也許,這是老天對秦從和幫主的又一次救贖也說不定。
窗外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就在這樣一個陽光充沛,靜謐如常的下午。秦從睜開了他緊閉了將近半年的雙眼。“秦從?”火堂主輕輕喚著他,心裡有一絲絲的希冀。“唔——”秦從艱難地轉過頭。“秦從,認識我是誰嗎?”茫然的搖頭。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火堂主心底漫開。看來,秦從真的忘記了。這是老天安排給他的重生,老天安排給他的心靈的解脫。“千秋——”就在火堂主即將轉身,通告醫生的那一刻,秦從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什麼?”似乎是他自己聽錯了,火堂主一臉錯愕的盯著病床上那張蒼白的臉。
“我——想——見——千——秋。”聲音微弱但卻極為堅定。“秦從,你不是失憶了嗎?”“千秋——”“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認不認識我?”搖頭。“那你怎麼可能還記得幫主?”“千秋——”就這樣,在秦從一聲聲呼喚千秋的虛弱呢喃中,火堂主詫異的離開。對於這個匪夷所思的結果,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透。為什麼?不希望他忘記的他反而忘記了,而真正希望他忘記的,他卻牢牢的記住了。後來,直到秦從的記憶全部恢復,這個謎底才解開。記得那天,當火堂主終於問完這個心頭的疑惑後,秦從先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於千秋我不是用腦袋記的,而是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只要,哪怕是一秒鐘也好,它還在跳,我就不可能忘記她。”
謎底揭曉
秦從正在美國療養,病情一天天好轉。與此同時——小藍向校方請了一星期的假,專成飛回美國父母家中,目的是擺平被李柔挑唆的盛怒的母親大人。而千秋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遠在美國正有兩個痴心的男人,正為她罹患相思苦痛。此時此刻的她,正坐在學校的小禮堂裡,與那些小古粉絲們一起做痴呆狀,陶醉在古映塵美妙絕倫的音樂與驚豔照人的男色中。舞臺上筆直站立著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古映塵。他微閉著雙眼,嘴角自然的彎成好看的月牙弧度。晶瑩白皙的面板在禮堂昏暈的燈光映襯下,更顯得夢幻迷離。緩緩拉動的纖手,讓溫柔似水的音符潺潺流淌。今夜,他猶如那高雅的小提琴王子,用世間難尋的魔法為眾人變幻出一道最讓人沉醉的視覺與聽覺的盛宴。曲終人散,在那些瘋狂的少女急切混亂的身影中。古映塵,偏將他王子的恩典投射到千秋的身上。他的目光堅毅中帶著柔情,高傲中帶著躊躇,冰冷中帶著熾熱,決然中帶著一絲絲希冀。湧動的人潮,昏暗的燈光,喧囂的會場,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定然的目光中褪去了繁華。
唯有,她。子夜“幫主,您讓我調查的那個男生確實並無任何可疑之處。他是孤兒,被一個年邁的音樂老師收養。”阿德靜站在桌前,今天是每週一次的彙報時間。他會將這一週的幫內事務以及幫主交代的任務結果全數報告給千秋聽。“果真如此?可是,我總是能從他單純的外表下感覺到鋒芒緊收的感覺,還隱約中透露出些許殺氣。”千秋疑惑地抬起頭。“可是,從他的背景看來,並無不妥。”“希望是我自己判斷失誤。”千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你還有什麼事麼?沒事可以下去了。”千秋發現今日的阿德與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有些話要說,但卻遲遲不肯開口。
“是!”終究,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可是,秦從甦醒的事,要叫他如何向幫主開口呢?
阿德靜靜退下了。此時,千秋真的沒有什麼心思再揣測他心裡要說的是什麼。現在,她滿心的疑惑都是關於古映塵的。這個少年,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嗎?可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質,卻都昭示了他,決不可能是善類。翻了翻手上的資料,一切都是那樣毋庸置疑。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失誤?千秋困惑地托住下巴,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古映塵那雙幽深莫測的雙眸來……
仍是子夜 “乾爹,我覺得秦千秋她似乎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惡魔。她做的事似乎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一身黑衣的少年畢恭畢敬地站在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身旁。“是麼?短短時間相處,你又能瞭解她多少?”老者回過身,渾濁的雙眼嚴厲地逼視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