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刺進了張玉堂的心中,令張玉堂在前世生活在紅旗下二十多年的人生觀、世界觀轟然倒塌。
前世的張玉堂只是個小人物,父母是農民,自己也是個三流大學的三流大學生,自小俯首甘為孺子牛,天天只知道默默的工作、賺錢,本本分分、踏踏實實,從來沒有敢逾越過一步。
沒有送過禮,更沒有彎過腰,一根筋的脾氣、愣橫橫的直到底。
雖然也聽說過許多航髒不堪的事情,甚至有幾次都發生在眼前,但他一直覺得整個世界的絕大部分還是美好的。
但是現在,隨著蕭辰宇的被擄走,這些美好從張玉堂的心中坍塌了。
一股真正的殺氣從張玉堂的身體散發出來。
斬神劍在丹田中興奮的有些發抖,犀利的劍氣猛然衝了出來,就像第一次得到斬神劍的時候一樣,一道劍氣通天徹地,璀璨明亮,鋒銳無匹,直接刺破了茫茫太空,橫貫向無比蒼茫的太空宇宙。
大無形破滅劍氣!
殺戮劍法!
終於形成!
“十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殺戮劍法奧義,在這一刻,張玉堂徹底的通透,徹底的理解。
“殺殺殺殺殺殺殺!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報蒼天,該殺!”
滿腔的殺意從身體中透發出來,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離著張玉堂很近的幾個衙役,身子一抖,看向張玉堂的時候,目光裡全是恐懼與緊張,好像他們看到的不是溫文儒雅的聖師,而是一頭將要嗜血的太古兇獸一樣,幾欲擇人而噬。
李公甫詫異的看了一眼張玉堂,明顯的感覺到張玉堂渾身上下的氣質大變,宛如脫胎換骨一樣,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聰明的沒有開口去詢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該說的,問了徒惹尷尬之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用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一雙眼睛剎那間,仿若望穿了虛空,看到了一個窈窕的影子,如今已為人婦。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綿綿無絕期”
一段情,自思量,永難忘,一生獨影何處話淒涼?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保護你的!”
李公甫默默的再次摸了摸的手中的刀:
“我需要強大的力量,只要你還在,我就不會死,我的刀法是相思!”
一隊人馬明火執仗,很快有前行的衙役來報:
“頭,前面已經到了明月山莊,兄弟們已經把山莊的前前後後,全部圍了起來,保證明月山莊的所有人都插翅難飛,一個都跑不了。”
李公甫抱刀而笑:
“好好看著,等完成任務,我在錢塘最好的酒樓請兄弟們喝酒。”
“謝謝頭,兄弟們幹活了,一個也不能放走,誰他【媽】的放走了一個人,都給老子回家把蛋黃捏爆,進宮當太監去。”
“放心吧,兄弟們都是帶把的純爺們,這麼多人圍著,真讓他們有人跑了,就算是頭不說我們,我們也不好意思在吃這一碗飯。”
李公甫走到臉色陰沉的張玉堂面前,說著:
“聖師,來的時候,縣太爺交代過,這裡的事情,一切聽從師生的安排,你看該怎麼做。”
張玉堂眼睛中冷芒一閃:
“可都打聽清楚,這裡的確實是天佑邪教的據地,是否證據確鑿,有沒有什麼紕漏?”
李公甫道:
“不會有任何紕漏,這個地方早已被我的弟兄,暗中監視了數年,這些年來,天佑邪教的人一直在這裡聚集、辦事,錯不了的。”
“既然如此!”
張玉堂一揮手:
“邪教中人,一心蠱惑民眾,無惡不作,早晚都會禍亂社稷、威海天下,錢塘衙役留下一部分守護四方,不要走了一個邪教徒,其餘人等都隨我殺進去,進去以後,除了留幾個活口問口供外,其餘的人雞犬不留、斬草除根。”
李公甫默默的點頭:
“留下張宇、李良二人帶隊守在明月山莊四周,其餘的人隨我和聖師殺進明月山莊,雞犬不留、斬草除根。”
“是!”
周圍的衙役長刀出鞘,寒光森森,一縷縷殺氣匯聚,眼睛中充滿了血紅與冷酷。
一場殺戮即將開始。
刀出鞘,必染血!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