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放好了吹風機,顧時深回到沙發那邊,坐在了孟淺對面的單人沙發位。
他十指交叉,手肘隨意搭放在膝蓋上,微微傾身,神情溫沉地看著孟淺:“要不你先回學校。”
“似玉這邊我幫你盯著。至於如墨,可以暫時安頓在我辦公室。”
其實顧時深思慮得十分周到。
但孟淺不放心似玉,也想趁機和顧時深多一點相處的時間。
所以她還是拒絕了。
勸說無效,顧時深倒也沒再堅持。
既然孟淺不肯先回去,他只好去給她泡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怕她淋了雨感冒。
泡好熱茶後,顧時深親自送到了她手裡,督促她喝一些。
期間他便一直看著孟淺,笑著調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心腸軟,愛管閒事。”
不然兩年前孟淺也不會把那條被滂沱大雨淋得嗷嗷叫的小奶狗抱回家去。
孟淺喝了熱茶,感覺熱氣在胸腔內暈開,被雨淋得冰涼的肌膚總算回暖一些。
她捧著陶瓷水杯,抬頭對上顧時深含笑的雙眸,也扯開了唇角:“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顧時深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難得有了閒聊的逸緻,“當初被你撿回家的那隻小奶狗,現在怎麼樣了?”
兩年前那個雨夜,顧時深雖然陪著孟淺把那隻可憐無助的小奶狗抱回了“良家”民宿。
但是小狗的後續,他卻並不清楚。
因為那晚之後,顧時深便動身離開了陶源鎮。
他走的時候,聽民宿老闆,也就是孟淺的父親說,孟淺帶著小奶狗去鎮上的寵物診所做檢查了。
也因此,顧時深沒來得及跟孟淺告別。
他的來去,就像一陣捉摸不透的風,根本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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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小奶狗,孟淺也想起了顧時深的不辭而別。
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過去的兩年裡,她一直都想開啟這個結。但現在和顧時深又遇見,孟淺反倒對這個結沒那麼在意了。
她依舊言笑晏晏,“你說月老啊?”
“它現在有了鐵飯碗,給我爸看家護院呢。”
孟淺的父親是做民宿的,民宿旁邊還建了一個陶瓷工藝坊。
他老人家平日裡除了照顧民宿的生意,偶爾也會在工藝坊做做手藝活。
如非旅遊旺季,民宿基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