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弘定大師的口中飄了出來。
淨塵笑笑道:“請問大師,何奇之有?”
“你蒙著眼睛如何獨自前來此地?”不等大師出聲,紫衣小公子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心中所想。
“眼盲又如何?心所向往之,腳步跟隨之。”淨塵依然淡笑的回答道。
“好,好一句心所向往之,腳步跟隨之。”弘定大師撫著白鬚笑道。
淨塵見弘定大師笑容自然,心想這位大師對自己已經沒有了敵意,故笑笑道:“小女子冒然前來,擾了二位雅興,實為罪過。 ”
“無妨,不知小施主來此尋老衲所為何事?”弘定大師仍然笑得雲淡風輕。
“慕名前來,只為求醫。”淨塵態度誠懇的說到。
“可否請失主除去緞帶容老衲一觀。”弘定大師直奔主題道。
“有何不可?”淨塵說著除掉緞帶收入懷中。
弘定大師和紫衣小公子同時看向淨塵的雙眼,只見那雙眼睛如星光般璀璨,如龍潭碧波般深邃。紫衣小公子不禁又出言道:“ 這麼清亮的眼睛為何要蒙上?”
淨塵見他心性坦直倒也不惱笑道:“物的本身有時會有別於其表。”
“妙,小施主可否伸手容老衲一試?”弘定大師見淨塵年紀小小,言語間竟是禪意,也心生憐愛。
弘定大師幫淨塵把脈的時候,紫衣小公子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二人。一臉好奇的盯著淨塵,越看越覺得淨塵似曾相識。但怎麼都 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好奇的伸出右手試著在淨塵眼前晃動。見淨塵雖因自己的舉動面露微笑,但眼珠卻並未隨著自己手的揮動而 轉動。他才確定淨塵這雙美麗的眼睛是不能視物的,心裡對她又好奇多了幾分。在他左思右想時而憐惜、時而想跟淨塵攀談之時。弘 定大師嘆道:“老衲無能,不能查出施主身體有何異狀。”
淨塵雖然聽得大師如此說內心裡有少少失望,但表面上還是強裝輕鬆的笑著道:“大師不必自謙,小女子之疾實屬罕見。今日 叨擾貴寺,一為尋醫,二為休養,還往大師允小女在貴寺叼擾數日。”
“小施主有心在此地停留,老衲自是歡迎。”弘定大師依然淡笑著。
紫衣小公子聽聞淨塵要在弘法寺小住高興的問道:“敢問這位小姐貴姓?”
淨塵被他一問,才想起來自己未曾介紹過自己,忙笑道:“小女子,孟淨塵。”
“孟淨塵,孟淨塵?可是仙蹤林的孟淨塵?”紫衣小公子唸叨著淨塵的名字,突然驚喜的問道。
“正是小女子。”淨塵知道仙蹤林在京城名氣頗大,卻不知道自己也一樣出名。
“啊,久聞仙蹤林有位神秘仙子在幕後。不想今日竟能在此得見,真是太好了!”紫衣小公子驚喜的道。
“孟小姐,可是錦京德善堂孟府養女?”弘定大師也出言問道。
“正是小女子。”淨塵沒有想到這個世外大師也知道自己,心裡更是驚異莫名。
“哈哈,我與你師門有些情意。不想今日能在此處相見,也算是你師祖在冥冥中安排吧。”弘定大師突然笑道。
言已至此,淨塵也不在驚疑自己名氣緣何如此之大。三人言笑一番,淨塵得知這位紫衣小公子乃當今凌相之子凌子謙。對著眼 前這個自己今世的親人,淨塵很是激動,但她極力壓制著想要拉住凌子謙一問究竟的衝動,只是就剛才大師和凌子謙的棋局說了些自 己的看法。三人又重布棋局探討了一番後,大師招來小僧安排淨塵住下。
次日晨,淨塵習慣性找了塊空地練功。她練得投入,一時間舞得周圍落葉殘花圍著她飛舞旋轉不止。遠處正在拱橋上來回踱步 看書的人,在淨塵走至空地的時候就失了看書的興致。他看著淨塵如舞蹈般練功,看著她身周的落葉殘花慢慢離地升空飛舞。看著她 在巨大的花葉球中繼續自己的動作,身體慢慢鍍上一層金光,金光越來越盛,表面形成了一道紫色的氣流隨著她的身形飄舞。橋上的 人呆住了,傻傻看著練功的淨塵,只覺自己看到了墜落凡間的仙子。當他看到淨塵的身體慢慢離地升空的時候,忍不住朝淨塵跑去, 想要拉住淨塵阻止她離去。
“不要走,不要走!”他邊跑邊喊著。
淨塵突然聽到喊聲,草草收工循聲回頭等著來人靠近。只聽來人氣喘吁吁的道:“還好,還在,沒有飛走。”
淨塵聞言忍不住笑道:“子謙,何故在此?”
凌子謙聞聲才如夢方醒,驚覺自己的失態,訕笑道:“淨塵剛才是在做什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