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傳,二夫人入相府之時,相府大夫人本有一女,自二夫人和三夫人同時有孕時起,府里人都盼著能添兩位少爺 。二夫人的奶媽擔心二夫人一旦生出的是女嬰會失寵,自早早在二夫人生出之前,花錢定下了一名年齡相仿幾日的男嬰。不想二夫人 真如奶媽所料生下了一名女嬰。”說道這裡,又拿眼偷瞧淨塵。
聽到這裡,淨塵心裡也就明瞭,自己原來只是妻妾斗的犧牲品而已,心裡不禁好笑,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問道:“你是說, 我就是那名女嬰。那,你我又是如何離府,又是如何離散?”
婦人聽淨塵問裡的意思,似已清除自己身世,並知道是自己帶她離府的,心驚這小小的女孩心思如此靈透,慌忙低頭伏地哽咽道 :“我帶著小小姐深夜離府,那年雪下得特別早,才十月的就天寒地冬,下著幾十年都不曾有過的大雪。小的帶著小小姐一路疾行, 想帶著小小姐回鄉下,可不想路上卻遇到強人,搶去馬車財務,小的逃到竹林,自知再無力帶小小姐回鄉,這樣下去怕是小姐會隨著 小的凍死途中。見林前庵堂還亮著燈,心想與其您我二人一起路死途中,不如賭上一賭。故將玉玦掛有小姐頸上,作為日後相認的憑 證。自躲在一旁直到眼見小小姐被庵堂的姑子救走方才放心離去。”心上卻想,幸虧當然慌忙中忘記拿走小小姐那貴重的玉玦,不然 也難以取信與這精明的小小姐。
淨塵聞言只覺此人所言漏洞百出,但仍不動聲色的關心道:“哦,那倒是苦了你了,這些年也不知道你是如何過活的。”
“小的想返回相府告知二夫人小姐下落,卻又冷又餓暈倒在途中,得人相救。醒轉也去過相府附近,但怕貿然回去會害了二夫人 ,就打消了念頭。只想著日後自己有了盤纏就去找回小小姐也好順便答謝姑子們的救命之恩。可是,這些年,嫁做了農家婦,日子過 得很是緊張。”婦人的聲音越說越小,似心懷愧疚。
淨塵自是知道此人所言真假參半,但此時並不欲多問。只是叫來丁香,先安排婦人住下。等婦人走後,淨塵找來秦志忠,吩咐他 想辦法打聽下相府的情況。瞭解下相爺其人,及府上幾位夫人、小姐、公子的情況。
不到半日,秦志忠就拿著相府的資料到淨塵面前。相爺叫凌鴻文,府上有三位夫人,大夫人王氏為凌相結髮妻,聽下人言,王氏 為人良善,育一女名喚凌茹梅,今以十五芳齡,琴棋書畫皆通,在京城有才女之名。二夫人範氏,乃是小官史家之女,據聞性子軟弱 善良,育有一子叫凌子墨,為人儒雅,如今年方十一有餘,卻極有才名。三夫人劉氏也乃小官史家之女,為人熱情直率,也育得一子 名凌子謙,此子同大公子同日所生,及其隨性瀟灑,喜交友。
淨塵看著手裡相府的資料,久久不語。秦志忠不明白淨塵緣何對相府之事有興趣,更不明白此刻淨塵緣何滿面愁傷,忍不住開口 問道:“這相府有何不妥?”
“自是無何不妥之處,就是太好了,反叫我不知該如何自處。”淨塵自言自語似的說著。
“這又為何?”秦志忠更加不解了,心想難道這相府跟淨塵有關不成。
“這二夫人本該育有一女,此刻在你眼前。”淨塵一臉自嘲的笑道。
“啊,淨塵乃相爺之女?”秦志忠驚道。
“是倒是,此刻怕也不是了,呵呵!”淨塵低頭笑笑道,突然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困勁襲來,抬頭對秦志忠道:“你先去吧,我 想休息一會,晚上大夥都回來了,我們再議此事不遲。”
秦志忠知此刻淨塵心裡定十分難受,很是心疼,又不知能做些什麼,忙應下退了出去。
申時淨塵醒轉,沒有立刻去見林宇彬她們,而是再度使人叫來那婦人,先讓丁香端上茶水予婦人飲下,自慢步走至婦人跟前,看 著婦人道:“我真的長得同我娘一般無二?”
婦人見問忙點頭應是,淨塵笑笑道:“你仔細看看,看清楚了,你可發現我眼睛有何不妥?”
婦人依言仔細的看著淨塵的眼睛,只覺淨塵的眼睛黝黑深邃似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這兩潭湖水打著旋兒讓自己忍不住要看更久 不能移開視線,慢慢的婦人只覺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只聽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道:“說吧,說出當日為何將小小姐棄之荒野,此次 來京所為何事?”
婦人聞言將當日之事一一道來,原來用男嬰換掉淨塵全都是二夫人的奶媽為了維護二夫人在相府中的地位一手所為,奶媽將淨塵 交給她時將玉玦掛在淨塵頸上,說日後等淨塵大了,可託人拿著玉玦來尋她,她必給淨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