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做任何事都會是為了孟家著想。他更知道淨塵會一 而再的為刁雅麗掩飾,主要還是不想自己夫妻間出現任何的問題。就淨塵的話說,不想家宅不寧。他很感動淨塵的用心之時,又深深 的自責,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兩次險些送命在親戚歹毒的用心裡。看著如今眼睛看不見還在為孟家著想的淨塵 ,孟老爺心裡暗暗決定,必須告訴孟筱梵,此生都不能錯待淨塵。他伸手幫淨塵將散落的頭髮拂到耳後,輕輕說:“塵兒,是爹不好 ,難為你了。”
事情過去了幾天,刁雅麗見孟府沒有動靜,心裡又是擔心又是好奇。她派小翠假意去孟府送些胭脂水粉給二夫人,順便探討下 情況。
小翠回家告知說:“孟府如往日一般,無什麼異樣,二夫人還問為何幾日不見小姐您過府去玩。”
“那,替我去看望淨塵了嗎?”刁雅麗繼續追問道。
“去了,表小姐正同表少爺下棋。說也奇了,表小姐閉目下棋,竟動作如常不似眼盲一般。”小翠興奮的說道。
“哼,她沒有說什麼嗎?”刁雅麗不屑的看了看小翠問道。
“表小姐問小姐前些日子說身體不適,最近不去府上是否是生病了。還囑咐翠兒好好伺候小姐,讓小姐身體好些了過去耍。” 小翠想到淨塵明淨的笑臉,心裡只覺得這個表小姐真好。
“哼,她有那好心,怕是想在表弟面前表現表現,說些討巧話。”刁雅麗見小翠說道淨塵時一臉的歡喜之情都藏不住,心裡更 加不舒服。
刁雅麗想不管你淨塵也沒有發現餅裡的問題,我才不上當,明天就去會會你。想讓我心虛,我偏要去看看你耍得出什麼花樣。
次日,刁雅麗又帶著小翠前往恩慈院看望淨塵。今次孟筱梵並不在,詢問之後得知是孟老爺將孟筱梵叫了去。
她見機會剛好,就恢復了昔日見到淨塵就不爽的嘴臉,厲聲問道:“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淨塵裝作不解的問:“表姐,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真當我刁雅麗是傻瓜呀?上次推你落水,事後你還送東西謝救命之恩,這次,這次我要問清楚。”刁雅麗險些 說出了這次餅裡下毒的事情。
“表姐是想說這次餅裡下毒嗎?”淨塵邊喝茶邊輕鬆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刁雅麗被她突然一問,有些心底發虛,說話也不似之前利索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淨塵一而再的忍你,並非我怕你,而是不想因為你弄得孟府家宅不寧而已。如果,你要自取其辱 ,我倒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淨塵一臉不屑的笑著說道。
“你,你想做什麼?想去告訴姑母和姑丈,你就確定他們會相信你嗎?”刁雅麗有些慌了。
“本來我也想幫你將這些個齷蹉事瞞下去,沒有想到你今天倒來興師問罪起來了。看來你是不想我幫你瞞著大家呀。”淨塵故 意慢悠悠的說著,一臉的調侃和漫不經心。
刁雅麗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身體發抖,但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淨塵,看她一副很有把握大家會信她的樣子,心裡想 著萬一事情敗露的後果,只覺雙腿都打顫。
淨塵見刁雅麗久久不語,知道她心裡是怕了。想想也沒有必要再唬她,自己也並不希望這事鬧大。畢竟刁雅麗是二夫人的侄女 ,孟筱梵的表姐,鬧開了對他二人也沒有好處。她笑著搖搖頭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表姐緣何對塵兒如此懷恨,一而再的想致塵兒 於死地。”
“你不明白嗎?自從你來了孟府,表弟就再也不曾正眼看過我。他整日只知道圍著你轉,看著你的眼神除了寵溺還是寵溺,而 我呢?我算什麼?我自小跟表弟一處長大,他那麼乖、那麼可愛,我喜歡耍他玩,他只是怕我,卻從不出言辱我,也從來都不讓我難 過。可是,自你出現,表弟就不再理會我。你說,我能不恨你嗎?表弟是我的,我日日盼著表弟長大,嫁給他做他的賢內助,可是你 ,一個孤女,都不知道是哪裡的野種,現在還成了瞎子,有什麼值得表弟喜歡,有什麼值得姑丈寵著。他竟然宣佈等你大了,要表弟 娶你,憑什麼,憑什麼?我恨你,恨你不死。我想想就恨,恨我當年沒有再遲點呼救。”刁雅麗說得面紅耳赤,身體發抖。
淨塵被刁雅麗的話震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就會為了所謂的愛對自己一個七歲的稚童下手,這些年自己隱忍, 刁雅麗似乎表現得比自己忍得還辛苦,竟然忍了這麼些年才再次出手。她突然想到刁雅麗方才說孟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