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與秋蟬幾乎是同時趕了回來,秋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目光驚疑的看了一眼小小,小小微微搖頭,連忙將太醫請了進去。
駙馬一見太醫,連忙道:“孫太醫,這個庸醫說嫣兒歿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告訴我,他在說謊對不對。”
太醫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她以為公主只是病了,哪成想竟然這般的嚴重。
太醫急急忙忙的感到千語嫣床邊,只是看了她一眼,心已經涼了一半,沒有號脈,而是將手伸到大公主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
太醫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在駙馬殷切的目光中,硬著頭皮道:“駙馬,公主真的歿了。”
“不,我不相信,公主明明好好地,為什麼會突然歿了!”駙馬接受不了大公主已經死亡的訊息,只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若不大吼出聲,非得憋死過去不可。
“這個,還要臣仔細的看看。”太醫彎腰半跪在床邊,細細的查探著大公主的死因,裙角上的鮮血讓太醫一僵,這種地方出血,除了平日裡女子的羊水外,便只有...
太醫不敢再想,壓下心中的不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拿出銀針驗了驗千語嫣吐出的鮮血,銀針在幾人的注視下慢慢變黑,花影魅黛眉一皺,心中縈繞器起點點的不安。
太醫捏著銀針的手一顫,隨後望向駙馬欲言又止。
“太醫,嫣兒到底怎麼死的。”駙馬焦急詢問。
太醫動了動嘴,牙齒閉合間卻突出冰涼的字句,道:“公主,公主是中毒而死。”
駙馬不禁閉了閉眼睛,一時間手心冷汗如雨,腦中兩個字不停迴旋,那就是——中毒!竟然是中毒!
“還有,若臣沒有看錯,公主已經有了身孕。”而太醫隨後的話,卻讓駙馬愣在了原地。
他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那類似於悵然卻不解的異樣色澤,花影魅看在眼中,心裡升起一絲疑惑。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很快變成痛徹心扉的悲切,但剛剛那神色卻深深的印入花影魅心中,一般的人若知道自己死去的妻子有了身孕,第一反應應該是下意識的高興,然後才是宛若割心般的疼痛,怎麼會是不解與悵然?
公主中毒身亡,很快千傲麟便得到了訊息,花影魅作為最後與千語嫣相處的人,嫌疑最大,但花影魅身為公主,順天府尹與刑部尚書都沒有權力審問,只能讓皇上定奪。
御書房,花影魅低眉垂暮的站在一旁,駙馬神色悲慟的跪在千傲麟面前,“父皇,父皇,嫣兒她,嫣兒她歿了,她是被人毒死的,求父皇一定要給嫣兒做主啊。”
千傲麟面露悲切, 低聲寬慰著駙馬,“你放心,朕一定會給嫣兒做主的,對於兇手,朕絕不姑息。”
抬眸,目光凌厲的射向花影魅,花影魅就當沒有察覺,低頭不言不語。
“來人,傳孫太醫與當時伺候在一旁的丫鬟。”孫太醫與幻兒翠兒進入大殿,跪在駙馬身後。
千傲麟目光陰鷙的望著孫太醫,沉聲問道:“孫太醫,嫣兒如何中的毒。”
孫太醫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知無不言:“回稟皇上,臣已在京都府尹,刑部尚書的監督下驗了大公主死前碰過的,食用過的東西,最終在大公主所飲用的太平猴魁中發現了毒素。”
“當時是哪個丫鬟在旁伺候著。”
“回,回皇上,是奴婢。”幻兒垂著頭,回話的聲音發顫。
“你說,公主的茶水中怎麼會有毒?是不是你下的!”千傲麟疾言厲色,嚇得幻兒渾身發抖,差點尿了褲子,連忙磕著響頭:“皇上明察,就是給奴才一百個一千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謀害公主啊。”
千傲麟嘭的一聲,手若驚堂木般拍在桌案上,“大膽奴才,你還不將始末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幻兒垂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就連指甲插進肉中都渾然不覺:“奴婢真的不知道,昨日大公主接到長安公主的拜訪貼,今兒個便親自企沏好了茶等候著。長安公主來了之後,與大公主聊著天,奴婢,奴婢添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長安公主的身上,奴婢受了責罵,大公主讓奴婢下了去,讓翠兒前去伺候,奴婢便出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
千傲麟皺了皺眉,道:“也就是說,你走後屋裡就只剩下嫣兒與魅兒了?”
幻兒道:“還有長安公主身邊的那個丫鬟。”
幻兒走後屋裡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已經死去的千語嫣外,便只剩下花影魅與小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