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二皇子就真的甘心就這麼離開京都,遠離鬥爭中心做個貧民百姓?”
千泓焰眼底閃過一抹寒霜,他冷笑了一聲:“父皇依然下旨,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你今天前來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話的?”
那人道:“不,我是來幫你的。”
........
皇宮,御書房。
“皇上,臣已經佔算到威脅鳳星的天狼星是何人了。”邵承恩風風火火的進宮求見,屏退了四下伺候在側的太監宮女,直到整個御書房只剩下千傲麟與邵承恩之時,邵承恩這才開口說道。
千傲麟連忙詢問:“是誰?”
邵承恩略有遲疑,他道:“是當朝丞相,歐陽凌月!”
千傲麟聽到這答案,微微的眯起眼,聲音卻是沉了下來:“你確定?”
邵承恩跪倒在地,懇切的回答:“回稟皇上,微臣推算了數遍,每一遍都是這個答案。”
千傲麟垂著頭望著跪在地上的邵承恩,厲眉微皺,雖然說近年來他愈發的看不透歐陽凌月,但他不得不承認,歐陽凌月是難得的朝臣,當初若非他獻策,衡南國也不會有如今的安穩。
只是牽扯到鳳星,千傲麟卻不得不謹慎起來,一個歐陽凌月,自然比不得天下江山。
只是歐陽凌月在朝中京都名聲顯赫,他若是突然發落了他,倒是會遭人詬病,再者,這個時候,其他三國野心勃勃,他卻也是離不開歐陽凌月。
見千傲麟半天不曾答話,邵承恩道:“微臣知道皇上在顧念著與丞相大人的情分,雖說丞相大人影響鳳星的運勢,但皇上不一定非要發落了大人,遠調,或者支他離開京,只要不出現在娘娘目之所及的地方,影響卻是不大的。”
千傲麟聽聞,這才放下了心,也相信了邵承恩的說辭,若他一味的主張發落了歐陽凌月,那麼他就要就好好的想一想對方這麼說到底是真的推算到了,還是隻是容不下歐陽凌月這個人。
“好,容朕想想。”
千傲麟打發了邵承恩,盯著眼前的奏摺目光微凝。
幾日後,李府設宴,而同一時間歐陽凌月被調往歷城,歷城是衡南國邊境的城市,因為靠近鄰國,所以混亂而難以管理,所有派往那裡的官員都無能為力,而這次,千傲麟卻將歐陽凌月派了去。
“他想要幹什麼?”花影魅眉頭緊皺,一時有些想不明白千傲麟這葫蘆裡又買的什麼藥。
歐陽凌月笑了笑,道:“聽說前幾日邵承恩深夜進宮,我猜,這件事與他是脫不了關係的。”
“又是這個邵承恩!”花影魅冷笑。
歐陽凌月道:“我明日一早就走,皇上一定會派人護送我一路到歷城,等護送的人走了,我自會回來。”
他伸手撫摸著花影魅的秀髮,道:“話說回來,你到底同不同意嫁給我。”
花影魅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鮮花呢?聘禮呢?鑽戒呢?”
“鮮花?鑽戒?”什麼時候求婚還需要鮮花和鑽戒了?不是擺了帖子,下了聘禮雙方父母同意了便成了嗎?再說,鑽戒是個什麼玩意?
不過以他們現在的處境,帖子就省了,雙方父母這一環節也省了,只要彼此同意受了收了聘禮就成了,哦對,聘禮她已經收了一半了。
花影魅燦燦的笑了笑,前世的時候求婚不都是要鮮花和鑽戒的嗎,他問她的,她可不就隨口說了嗎。
看著花影魅沉默不語,歐陽凌月抿了抿嘴,從袖子裡掏出一枚簪子,簪子是很普通的赤金斷面,鏤空的刻著花瓣的模樣。
“送給你的。”歐陽凌月將簪子放在花影魅手裡,花影魅低頭垂目,把玩著手中的簪子,雖然簪子很普通,不過算了,她就好心的手下吧。
歐陽凌月道:“這個簪子是個暗器,這刻花的地方便是按鈕,輕輕一按,就會射出針來。”
花影魅聞言,抬手將簪子對準歐陽凌月,大拇指按下按鈕。
簪子尖頭出露出一個細小的孔,銀針快速的滑過半空,朝著歐陽凌月射了過去。
歐陽凌月雲袖輕揚,輕巧的擋住襲來的銀針。也不惱,只是拿過花影魅手中的簪子,親自教她怎麼將銀針放回去。
簪子別看外邊普通了下,但設計的甚是巧妙,花影魅登時就喜歡上了。
歐陽凌月並未將簪子還給她,而是對準房門射了出去,噠噠噠,銀針射入房門,威力之大,竟多半的刺了進去。
花影魅眼前一亮,從歐陽凌月的手裡將簪子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