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專門闢出了十幾間客房,讓受傷的客人們診治,這些人的身份皆非同一般,連整個太醫院都出動了。
千傲麟似是得到了訊息,勃然大怒,竟有賊人敢在天子腳下如此的目無法紀,假傳聖旨不說,還肆意屠殺官員妻女,真是反了天了。
震怒之下,千傲麟命宮中禁衛軍挾住順天府極力的捉拿刺客,並營救那些被人擄走的小姐公子們。
是的,被抓走的不僅僅是花影魅一個人,還有,國公府的少爺,近衛軍統領的夫人,禮部尚書家的嫡女....
花影魅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打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裝進了一個大木桶了,而木桶中並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這些人或多或少她都見過。
嘎吱嘎吱的聲音從外傳來,叫賣聲伴隨著輪子碾壓地面的聲音傳了進來,花影魅很清楚自己還在京都。
木車突然停了下來,木桶一晃後便再次平穩,想來是有人將木桶抬了起來。
約莫著有幾分鐘後,木桶被人放在了地上,蓋在頭上的木桶蓋被人掀了開,花影魅閉上眼,任由對方將她抬了出去,推來門平放在床上。
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花影魅豁然睜開眼,那幾個同她一起被抓回來的人並未與她放在一起。
門外有人守著,花影魅便沒有起身,只是腦中飛快的想著今日發生種種。首先千宇陽不可能會造反,對方也不過是接著由頭想快到斬亂麻的砍了千宇陽,只是他們卻錯估了千宇陽的實力。
而將李家也拉下水,那麼說明對方亦是容不下李家,若這般說來,嫌疑最大的就是千珏昭了,但千珏昭照如今看來還沒有非殺死千宇陽的必要,也不是說他不想殺,只是如今還不是好時候。若說誰狠毒了千宇陽,那非千泓焰莫屬了,御書房那場鬧劇過後,千泓焰一定會反應過來,他那日所受的羞辱完全是因為自己。若不是當時她讓人去尋了千宇陽,按照千傲麟的尿性,怕是假裝的沉吟沉吟之後就將自己賜給千泓焰了。
只是花影魅沒有想到的是,千泓焰將他受辱的事情也盡數歸罪到了千宇陽的身上。
那麼,這麼說這次的事情是千泓焰所為了?那麼這是哪?二皇子府?若真的是他,那麼他怕是不僅僅要殺了千宇陽洩憤那麼簡單了。
花影魅想起與她一同被劫持來的人,國公府,近衛軍統領,禮部尚書...
這些都是關係著國家朝政的重要大臣啊,對方這是要逼著那些大臣倒戈?想到這,花影魅心中一凸。
只是若千泓焰仰仗著這樣人質,他怕是要是失望了。
既然對方請她來做客,花影魅乾脆躺下去,既來之則安之。
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被擄來的人質幽幽轉醒,察覺到自身的處境,皆是哭喊了起來,就算是國公府的那個少爺,也不由得對門咒罵著,唯獨花影魅這邊卻不哭不鬧的,安靜的有些詭異。
邊上的幾個守衛只覺得被鬧得心煩,守在花影魅門外的守衛卻心安不安,狐疑聽著裡面的動靜,也就是沒有動靜:“怎麼這麼安靜?不吵不鬧的。”
“難道是還沒醒?”
“不可能吧,從那出來,都快一個時辰了,又不是中了**。”
“的確邪門的很。”
“那……要不進去看看吧?”
一個侍衛正要推門,被另一個趕忙攔住:“你瘋了!萬一這是她的詭計,讓她就這麼跑了,咱們怎麼跟爺交代!”
“不……不會吧?”那個遲疑的轉頭問道。
“哼,不會?你忘了半年前她還是一個被人辱罵廢物,你看就這短短的半年多的時間,她爬到了什麼位置,你以為只是她的運氣?別說她一個將軍府的小姐,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被人辱罵成那樣都忍不住,可她呢,偏生的忍了那麼久。而這半年裡京都發生了多少事,哪一件跟她拖的了關係,這個花影魅,可是厲害的很呢。當初不是說她什麼都不會嗎?如今人家還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是有人跳出來說她會武功,我都會相信!這人,真真的就是一個妖孽,透著邪門。”
聽到著,那侍衛頓時縮回推門的手。
正在這時,侍衛們口中的爺大步的走了過來,腳步停頓在花影魅房門前,微微挑眉。
“人沒醒?”他壓低了聲音詢問。
侍衛回答:“回爺,不清楚,只是屋裡一直沒有動靜,我們也沒敢進去查探。”
花影魅內裡了得,縱然對方壓低了聲音她還是聽到對方說的話,這個聲音十分耳熟,是他—邵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