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個回合了。
“嘭”的一聲,驚濤駭浪的氣勢從二人交手的地方逸散開來,突然颳起的狂風吹得眾人人仰馬翻,武臺瞬間被揚起煙塵所籠罩,待到視線清明後,眾人不禁發出譁然之聲。
武臺一側,花影魅傲然而立,而另外一側,慕容崢卻狼狽的倒在了地上,誰都不知道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崢揚起手隨意的擦掉嘴角的鮮血,慢慢的站起身,笑著看了花影魅一眼,隨後轉身一躍跳下了武臺。
眾人當即有些傻眼,武林大會進行了這麼久,他們還沒有看到有哪個人是心甘情願的認輸的。
花影魅望著慕容崢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他為何認輸?明明沒有用盡全力不是嗎?
冷月迎面走向慕容崢,掏出療傷藥丸放在他的手裡,淡淡的掃了一眼花影魅,慕容崢選擇認輸,不過是為了感激對方替他殺死慕容琳罷了,看來他在跟她交手的時候,慕容崢已經確認了慕容琳是他殺的了。
這樣,也好!
起碼慕容崢在日後練功的關鍵時刻,不會被心魔所纏了。
見冷月的態度,花影魅微微挑眉,看來這慕容崢在幻音殿的地位著實不淺啊。
這場比試打得沒勁,花影魅撇了撇嘴,百無聊賴的坐回了椅子上,懶懶的看著接下來的比試。
明州,夜丞乾的一舉一動都被凌霄閣的人掌控在其中,他私下會見都御使,企圖包庇隱瞞,更是暴露了肖家試圖想要瞞住朝廷私自吞下的那幾座礦山。
夜凌月圓潤的手指肚磨蹭著手中的密函,笑得一臉溫潤。
是夜,萬物都淹沒了生機,一切喧囂都安靜了下來,屋外,只有蟬鳴不知疲倦的鳴叫聲。
王陽明坐在椅子上,深沉的目光凝視著屋中之人。
“武林大會落幕的那一天,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身披斗篷的男人聲音低沉沙啞,眼底幽暗的寒光伴隨著這冷酷的話語直直的向著王陽明射去,凌冽的殺機溢滿整個房間。
王陽明垂著頭,恭敬的說了聲是。
斗篷男冷哼了一聲,隱藏在斗篷下的臉上洋溢著殘虐邪肆的笑,暢快淋漓的似乎已經看到了血流成河的畫面。
葉喜國都城,天上人間。
扶桑若曦將從花影魅身上提取的鮮血注入在小白鼠體內,觀看著小白鼠的變化,他曾經說過閻王之毒世上無解,但但凡是毒,就應該有相對的解藥,扶桑若曦就不信他研究不出來這毒的解藥了。
一分鐘後,扶桑若曦將身染劇毒已經死去的小白鼠扔進了火盆裡,他只是在小白鼠的體內注入了花影魅的一滴血罷了,這兇猛的毒性,讓扶桑若曦有些始料未及。
焚燒小白鼠的氣味兒透過緊閉的門窗傳了出去,路過的紅蓮整個人都要爆炸了,這味道,簡直了!
他一把推開緊閉的大門,那味道撲面而來,差點沒將他給燻出去,再看扶桑若曦,就跟沒事人一般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紅蓮拿起桌上的茶水撲滅了火盆中的火焰,恨不得掐死扶桑若曦。
直到紅蓮出現在眼前,扶桑若曦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隨後翻了一眼被澆滅的火盆,小白鼠燒焦的屍體就躺在其中。
“你到底在幹什麼?”紅蓮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詢問道。
扶桑若曦悠悠回答:“研究解藥。”
說實話,扶桑若曦這人研究最多的就是毒藥,他費心費力的研究解藥還真是少見,紅蓮來了興趣,問:“哦,是什麼樣的毒藥能讓我們的鬼醫如此費心啊!”
“閻王!”
紅蓮倒吸了口冷氣,注意到桌上容器裡裝的鮮血,又想起火盆裡的小白鼠,他駭然驚呼:“你不會為了研究閻王之毒的解藥就自己吃了毒藥吧?”
扶桑若曦翻了個白眼,鄙夷的掃了一眼紅蓮。
“不對,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如此的捨己為人呢!”他扶桑若曦就不是為了醫學能夠罔顧自己生命的人。
“是花影魅。”扶桑若曦開口道。
花影魅中了閻王之毒後只告知了他一個人,扶桑若曦本來是沒有想與紅蓮幾人說的,但他問起來,他就沒有理由在隱瞞他們了。
紅蓮嘴角的笑容當即愣在了臉上,隨後不自然的化開,他道:“別鬧了,花影魅那個王八蛋會被人陰到?”
扶桑若曦抿了抿嘴,認真的說道:“是真的,這裡面的血就是她的,一滴,足以殺死一頭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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