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花柔瀾死了。”小小在花影魅耳邊小聲說道。
花影魅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將茶水送入自己口中,神色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早在將玉簪送入玉嬪手裡的時候,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花柔瀾最後的下場,只是她沒有想到玉嬪的動作會這麼迅速。
“您吩咐白太醫說的話,白太醫都照著說了。”
若不是她家小姐,那玉嬪能夠像現在這樣安枕無憂?她真以為殺人並且不留下證據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花影魅笑了笑,她是在幫玉嬪嗎?不,不是,她只是想讓花柔瀾挫骨揚灰罷了。
花影魅只是飲了一口茶水,手一揮,將剩下的茶盞潑在了地上。花影魅,我已做到了答應你的事情,願你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小小不解的望著花影魅的舉動,小姐這是在祭拜誰?太后娘娘嗎?
玉嬪捂著肚子,看著緊緊關上大門的房間,她能夠聽到外面巡邏的腳步聲,就像是能夠聽到自己心跳聲這般的容易。
鮮血的氣味一直揮散不去,直到現在,還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間,想起花柔瀾死前那痛苦不堪的模樣,玉嬪心中就暢快不已。
“娘娘,為什麼我們要被關起來,難道是皇上懷疑蓮妃娘娘的死與咱們有管,娘娘....”
“閉嘴!”丫鬟的聲音吵得玉嬪頭疼,就算是皇上懷疑了又能怎麼樣,看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料想皇上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大不了就是關禁閉罷了。
等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的時候,皇上是死是活還有尤為可知呢,再說,花影魅既然想接著她的手解決千傲鱗,就絕對不會任由她出事,如今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玉嬪想,對方總有辦法解決這一切。
小丫鬟被訓斥後不敢在說些什麼了,只是有些委屈,當然更多的是擔心,若是玉嬪娘娘有事,她也是脫不開干係的,但她不知道玉嬪娘娘這是怎回事,為什麼她連一絲一毫的擔心都沒有感受到呢?
慈寧宮。
“聽說花俊陽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很是生氣?”
“是的主子。”古藺點了點頭,回道:“他現在想必是恨透了那千傲鱗吧。”
花影魅抿嘴微笑,古藺卻覺得心頭髮寒,這時他才明白過來,自家主子除掉花柔瀾只是第一步而已,花柔瀾在她的眼裡只是一顆掀起波濤的棋子罷了,她最終的目的是讓花俊陽與千傲鱗徹底的反目成仇。
但.....要是這樣,似乎光是花柔瀾的死還遠遠不夠。
花影魅望著此時的漸漸昏暗下去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還差一把火候嗎?那麼今日,就會有人將最後一撮火苗扔到花俊陽的身上。
京都外別院中,賢王俊美異常的臉上啄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飄渺異常,慵懶的聲音中透著一聲詭異,“你是說,花俊陽的兒子是在千傲鱗手中?”
“是的主子。”
這件事也是他無意之間發現的,今日花俊陽離開御書房之後千傲鱗去了一間密室,其中關押著的就是已經傻了的花風揚。
千傲鱗一定是想著用花風揚去牽制花俊陽,但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了。
“很好!”
花府,花俊陽陰沉著臉坐在書房裡,靜謐的四周只能聽到偶爾傳來的蟲鳴鳥叫。
花俊陽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覺得汗毛豎起,這才發現四周太過安靜,就連家丁巡邏的聲音都未曾聽見。
嘎吱一聲,門發出輕響,花俊陽繃緊了神經,開啟桌案下的暗格拿出藏於其中的利劍,握在手中。
人影剛剛出現在門外,花俊陽已然一躍而起抽出寶劍向著那抹影子刺了過去,但卻沒有想到竟然刺空了。
“花將軍好劍法。”突兀的聲音從他而後傳來,花俊陽猛然間回過過身,便見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施施然的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那等氣度與身手著實讓花俊陽心頭一緊。
他握緊手中寶劍,冷聲問道:“你是誰!”
那坐於椅子上的男子笑了笑,一揮雲袖坐正身子,風雋的容貌袒露在花俊陽面前,薄唇微張,“晁鳳國,賢王。”
花俊陽心中翻江倒海,晁鳳國的賢王怎麼會在京都,而他又為何找上自己?
“晁鳳國賢王?你怕是走錯地方了吧!”花俊陽收起寶劍,皺眉問道,既然對方是晁鳳國的賢王來找自己必有所圖,他當然不會以為對方這般開找他只是為了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