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嘲弄刺痛著趙長月的眼。她面目猙獰,素齒咬得嘎嘎作響。
邵承恩卻是冷笑:“拿來吧。”他伸手,像趙長月索要著它曾答應過的東西。
趙長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是答應過對方要竟東西給他,可那東西,並不在她的手裡。
“怎麼,想反悔?”邵承恩眯了眯眼,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若不是趙長月答應將那東西給他,他又怎麼會在此時對付花影魅,並將一切都嫁禍在花柔瀾的身上。
只不過他早就知道千傲麟一定會派人保護花柔瀾,所以才與趙長月說,他只會對花影魅動手。
可笑的是這趙長月不肯死心,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花柔瀾進宮是勢在必行的事,什麼才能明白,那皇后之位,非對方莫屬。
趙長月的心砰砰直跳,聲音哆嗦的回答道:“那,那東西不在我手裡。”
“很好。”邵承恩怒極反笑,對方竟然敢耍他,看來這段時間,他是對她太和善了。
趙長月猛地打了個寒戰,連忙道:“那東西雖然不在我手裡,但我知道在哪裡。”
邵承恩的手距離她的頸子只有毫釐,卻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停了下來:“在哪?”
“我若說了,你可會放過我?”趙長月是真的怕了,對方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邵承恩呲笑,朗聲道:“好,若你說的一切屬實,我便饒了你的性命。”
“在花府。”趙長月連忙答道。
那東西應該在花影魅母親的手裡,但孤獨雁兒早就死去,東西很有可能落在花俊陽的手中,但卻不排除在花影魅手裡的可能,但她卻不能說出實情,若是那東西真的在花影魅手裡,而花影魅又因為自己死了,面前這個男人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邵承恩低頭望著趙長月,就在趙長月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邵承恩這才收回視線:“好,本座便再相信你一次。”
聽到這話,趙長月猛地舒了一口氣,渾身癱軟的倒在了椅子上。
“來人。”男子出聲,隱藏在暗中的人影浮現。
邵承恩掃了趙長月一眼,對著進來的幾人道:“她便賞賜給你們了。”
趙長月猛然睜大眼睛,賞賜,她當然明白對方這話的意思,不由得驚恐了起來:“不,不,本宮是皇妃,你們敢。”
邵承恩呲笑:“皇妃?”語氣說不出的嘲弄。
“你說會饒過我的。”趙長月目光充血的質問道。
邵承恩挑眉:“本座只說饒了你的命,並沒有說不給你一切教訓,若再有下次,本座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語落,邵承恩揮袖離去。
“不,你們.....”趙長月被人點了啞穴,不管她在怎麼努力都無法喊出一句。
素齒咬破了紅唇,趙長月目光空洞的望著床上的帳幕,任由淚水劃過臉頰,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任由這些人在她的身上馳騁。
邵承恩離去之後,紅拂才敢接近趙長月的臥室,她用手戳開窗紙,裡面的一幕讓她猛然睜大眼睛。
她怕被人發現,連忙離去,她知道這個邵承恩是皇帝如今身前的紅人,卻從不知道,對方身上的氣勢竟這樣讓人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面對著自己的主子。
這世上,竟有人的氣勢能與她主子匹敵,真是可怕。紅拂不相信,對方真的只是欽天監小小的官員。
慈寧宮,黑衣人首領跪在太后面前。
“血煞,呵呵。”太后眯著陰鷙的眸,語氣說不出的憤怒與諷刺。我的好兒子,你竟然動用血煞保護花柔瀾那個孽障。
血煞,是上一任皇帝,也就是她的夫君秘密建立的組織,只是卻在十幾年前那場爭鬥中分裂。
太后緊緊地握著手中的佛珠,這麼多年誦經禮佛所平靜下來的內心,再次翻湧她低頭望著跪在面前的人,聲音冷冽:“古藺,是時候該討伐那些曾背叛血煞的人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中一顫。
“血煞由你組建,如今也該由你做個了結了。”太后目光清冷的凝望著古藺,語氣森然,慈祥的眉眼染上一抹煞氣。
“古藺,遵旨!”黑衣首領右手抵住心臟,一字一頓。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花影魅坐著千宇陽的馬車進入皇宮,歐陽凌月帶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慈寧宮。
“誰!”窗戶被風颳開,古藺一下子站起身擋在太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