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一說投資,他整個人就興奮起來,大有東方不亮西方亮的感覺。
“你和鄔老真的打算投資?”他又問了一遍。
鄔曉波呵呵笑道:“我上次回來就有了這打算。如果不是今天湊巧遇到你,過些rì子我就打算讓蔡匡正陪我再走一趟觀山的。”
他說著拍拍孟謹行的背問:“你不是打算讓我們一直站外面說話吧?我可是來看藥酒的!”
“嘿!”孟謹行一拍腦門說,“看我,一提投資,就什麼都不顧了!鄔老,學姐,小菡,這邊走。”
四人進了孟謹行的房間,何其豐還沒有回來,孟謹行直接從包裡取出藥酒遞給鄔曉波。
鄔曉波此刻的神情分外鄭重,小心地接過灰sè的土瓷瓶,拔出包著紅布的木塞,將鼻子湊到瓶口聞了聞,然後仰起頭,閉著眼感受良久,復睜眼,舉瓶側傾,倒了一點在指尖上,用舌尖輕輕地舔了舔,把瓶子遞給鄔雅沁。
鄔雅沁對父親的動作也如法炮製了一遍,然後父女倆對視一眼後,眼裡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鄔曉波用一種頗為興奮的語氣說:“謹行,這是寶貝啊!這個酒至少是由十一種蟲子泡製,其中有一味赤虹蛛世所罕有,單獨使用為劇毒藥物,與其他十種蟲子結合卻能發揮意想不到的複合血紅細胞的功能!這種赤虹蛛的市場價高達兩百多塊一克,堪比黃金!”
孟謹行懵住了。
他怎麼都想不到,劉愛嬌送的這瓶不起眼的藥酒,竟然裡面含有如此稀有之物!
“做這藥酒的民間聖手是桑榆人?”鄔雅沁邊問,邊從鄔菡手中拿回瓶子還給孟謹行。
孟謹行點頭說:“是我同事的母親泡製的,她應該就住在桑榆的大洋村。”
鄔曉波想了想問:“我想見見她,你能不能引薦一下?”
“我問問同事再跟您聯絡吧。”孟謹行說。
鄔雅沁抿嘴道:“問是應該的,不過,來回聯絡太麻煩,你們那邊交通差,通訊也不好!我看這樣,老漢兒,我替你走一趟。反正,你和劉叔都有在那裡投資的打算,我也該去看看。”
“這樣也好。”鄔曉波點頭問孟謹行,“謹行,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孟謹行說。
事情都說定,鄔家祖孫便一起告辭,鄔雅沁毫不客氣地請孟謹行開車送他們,引得鄔曉波與鄔菡同時笑她,總算把燙山芋丟擲去了。
送完三人回到賓館,何其豐剛剛洗好澡出來,笑問他去哪裡玩得這麼晚?
孟謹行便把晚上的事說了說,聽得何其豐目瞪口呆,心裡直嘆這小子真是出門遇貴人,到哪兒都能讓他撞上好事。
何其豐和孟謹行有著同樣的擔心,怕付成名的投資敲不定,結果弄個大笑話。
為保險計,他想從其他方面運作運作,看是不是搞點錢,無論多少,在萬一要出問題的時候可以糊弄一下。
但他晚上拜訪戰友的結果並理想,這些人都跟他差不多,一大把歲數了,都混得不上不下的,手裡沒一個掌財權的,自然也就沒人能在這事上幫到他。
因而,當孟謹行說無極草堂要投資後,他除了感嘆孟謹行的好運,也慶幸自己官運不絕。
同時,這也說明一個問題,觀山村已經引起外界注意,不可能再封閉在大山中,它的發展將勢不可擋。
次rì,二人早起退房,去無極草堂接鄔雅沁一同前往桑榆。
何其豐看著孟謹行一夜間多出來的豪車,嘴巴張得合不上,及至摸到鄔雅沁那張泛著幽香的名片,他更是差點下巴掉下來。
這個年輕女人太有名了!
她的名氣在申城官商兩界可以說無人不曉,何其豐身在桑榆這個破地方,也時常能耳聞其奇聞軼事,可見名頭之響。
何其豐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近距離見識鄔雅沁真容,更沒想到她還有一個身份是申城名醫鄔曉波之女,最沒想到的是孟謹行居然能攀上她!
孟謹行昨晚說起鄔家祖孫,並沒有提到鄔雅沁的名字,只是一直以學姐代替,因而根本沒機會從何其豐嘴裡知道鄔雅沁的種種厲害,一路上只是與鄔雅沁嘻嘻哈哈聊過去學校的一些趣事。
何其豐忽然覺得,孟謹行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撬動市縣一些領導到觀山來,可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於鄔雅沁。
人就是如此,在他不知道某些真相,又急於想知道的時候,想像力總會發揮無邊無盡的作用。
何其豐就這樣走進了自己的想像,把鄔雅沁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