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漢未必就是壞人,女娃兒的父親剛剛也是關心則亂,才動手打人,孟謹行勸架時,他火氣未消就難免犯衝,但凡這種人往往就是吃軟不吃硬。
他聽紅裙女孩輕輕柔柔地道歉,看她臉上根根分明的指印,口氣立刻軟了幾分,“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紅裙女孩抬手往來路指了指道:“無極草堂是我爺爺開的。你如果不信,我帶你們去問爺爺!”
那位父親愣了一下,摸摸女兒的臉,對紅裙女孩說:“你莫要霍我們!”
“我可以替她證明。”
婉轉之聲輕輕響起,一張淡綠sè的名片同時遞到那位父親面前。
孟謹行全神貫注於爭執,沒有留意到身邊何時多了一男一女。
說話遞名片之人是位芳齡二十六七的女郎,披肩直髮,藕sè深V薄毛衣配菸灰sè一步裙,前凸後翹的體形再襯以修長的雙腿,火辣惹人。
與吐血身材相反的,是女郎jīng致動人的臉龐上冰冷的表情。
她在說出那句話以後,便不再多言一字,直接拉起紅裙女孩的手就走。
和她一起的男子則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皮夾,邊拿錢邊問:“要賠多少,說個數吧。”
這情形,弄懵了那位父親,卻點著了孟謹行。
他一把按住男子的手,聲音冰冷地說:“雙方都有錯,你再用錢砸人,那就更是錯上加錯!”他說著一把抱起小女孩,對那位父親說:“走,去無極草堂,讓他們當場擦一下淡鹽水確認一下,如果真是沒有大礙,你也給那小姑娘道個歉。”
那位父親腳跟著走,嘴裡卻說:“無極草堂了不起嗎?大人還不及小女娃懂事!”他被女郎和男子的傲慢再次激起心頭的無名火。
男子根本不理會孟謹行與那位父親的態度,眉毛一挑,將皮夾塞回口袋,也跟著往無極草堂走。
進得無極草堂,陣陣藥香撲面而來。
孟謹行輕輕放下小女孩,讓她跟在父親身邊一起進大堂。
晚上的大堂裡依然有不少顧客,四個值班的營業員忙得不可開交,紅裙女孩正拿著一個布袋子,趴在高高的櫃檯上探頭看著,嘴裡嘰哩咕嚕說個不停。
營業員出聲招呼孟謹行等人時,紅裙女孩轉過頭來,明亮的眼睛裡閃出驚訝,她一下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他們跟前問:“你們連我姑姑說的話都不信啊?”
孟謹行朝她和藹地笑笑,伸手摸摸她的頭頂說:“妹子,我們每天都會遇到許多事情,闖了禍知道道歉是對的,但主動處理後果同樣重要。你說哥哥說得對嗎?”
紅裙女孩歪著頭想了想,隨後很老成地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她隨即轉臉對小女孩的父親說,“叔叔,你帶么妹兒坐會,我去取鹽水給她擦,你觀察半小時,她臉上腫消了再回去。”
看著紅裙女孩跑開,孟謹行朝那位父親笑笑說:“你覺得她是不是比大人懂事?”
那位父親剛剛用這話噎過男子,這回聽來,知道孟謹行一語雙關,讓他也拿出點大人的風度來,當即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紅裙女孩很快拿著一個紙杯和棉棒跑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女郎和鄔曉波。
鄔曉波看到孟謹行一愣,但沒有急著寒暄,而是先看了小女孩的臉,又鄭重地向女孩的父親道歉,接著才笑問孟謹行:“小孟主任就是大哥哥?”
“鄔老,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來您的無極草堂,竟是這種方式。”
看到紅裙女孩拿著鹽水,同時把鄔曉波也請出來賠禮,孟謹行認定這個女孩年齡不大,卻擁有這般教養,與鄔曉波的言傳身教應該分不開,因而對鄔曉波敬重更甚。
“哈哈,沒關係。”鄔曉波揮揮手說,“小菡畢竟才14歲,遇事想得不周全。你把他們帶過來是對的,檢查過、處理好,大家都放心,這是負責任的態度,也有利於我們無極草堂的名聲。”
鄔曉波話音才落,那女孩的父親就衝著紅裙女孩欠身說:“女娃兒,叔向你道歉,不該動手打人!”
紅裙女孩的長睫撲閃著,向他展開一個甜甜的笑容,“沒事,睡一覺,明天起來全都好啦!”說著還很老練地學孟謹行先前摸她頭的樣子,也摸了摸那個小女孩的頭。
鄔曉波和孟謹行見狀,都大笑起來。
女郎不知何時已經送走了同行的男子,重新回進門來。
鄔曉波這才給孟謹行介紹,“這是我的小女兒鄔雅沁,現在在創天集團工作,說起來,她還